是夜,清风拂动,将院内的桃瓣吹落满庭,有一间房,灯火摇曳,一名浅青色衣衫的少年伏案夜读,淡淡的灯光,在他清俊秀丽的面容上折出一道光影。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传来,少年放下了书卷,温润沉稳的声音响起:“进。”
此一声落,便见一名样貌秀气的少年推门而入,冰冷的脸色在见到少年时微微软化:“公子,夫人已被当今圣上安职为翰林修撰了。”
听得下属的汇报,少年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些,眸中泛起几分暖意来,声音不自觉地放柔:“梁京的人手安排得如何了。”
“公子且安心,明日便可入京。”少年禀报道。
“那便好,说起来,我也三年未见她了。”于衡的眼眸中流露出许些怀恋,目光,落在那书房中悬挂着的清秀小字上,思绪有些飘远。
“小五,那边——有消息无。”敛眸中的柔色,于衡转了话题。
“属下无能,未能探到小少爷的去向。”少年咬了咬牙,有些懊恼,不由自主地垂下了头来。
“不怪你们,是我当初无能。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若是我们可探得小五的消息,那厢的人自然不久后也可。”于衡说着,声音不由低了下去,那火光冲天,残尸横陈的人间炼狱似乎还在他面前上演般。于衡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袖中的手紧紧握起。
“入京吧,明日,我想见她了。”平复了许久,他才从负面情绪中挣扎而出,于衡低低轻语,夜里的清风,将他的青丝吹乱,搁至在案几上的书“哗哗”地响。
“是。”少年低颔了首,恭敬地退了下去。
北晋边疆,黄沙漫天,夜里清风,夹杂着战场的血腥味,吹入营帐,有一紫袍少年擦拭着利剑,身侧,放着两只早已褪了色的风筝。
“还未歇息?”秦风掀开帐帘入内,见到在擦拭剑刃的宁殊时,怔神。
“听闻北晋将派人出使大庆。”宁殊吹了吹在烛火下泛着寒光的剑刃,抬眼,平静至极。
“啊?你说这个啊,是有这么一回事。”宁殊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秦风脑子一下子未转过弯来,愣了一下后才接了话。
“明日,清扫战场,班师回朝。”“锵”地入剑鞘,宁殊下了命令,直接令秦风震惊地张大了嘴:“什——什么!你要班师回朝了!”
秦风差点惊得从原地跳起,我的老天爷!宁殊居然要班师回朝了!这是天要下红雨的征兆吗!也无怪乎秦风的如此惊讶,北晋的国土不大,许给戍边将军的探亲假是半年一次,而宁殊此人,自十岁得武状元之名,来至北晋驻边,一步步成为将领手握重权起便无一次返京,即使大战告捷,京中特许休沐日,他都无一次回朝,但今日,他却主动提出班师回朝,这叫人如何不激动!
“嗯,前几日快马上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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