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走越是心虚。
弟妹就在里面,昨夜发生了那种事,他今日该怎么面对她?他口口声声的喊她弟妹,却和她行了夫妻欢好之事,那分明是夫妻才能行的,他与她不过是才见了一面的陌生人。纵使是喝酒误了事也不行啊,人家的名节确实被毁了。
这段路不长,黄四爷再是心虚,也走完了,硬着头皮进了前厅,脸上挂着他自己都觉得可能很僵硬的笑,不敢看弟妹,先和老夫人打了招呼,又和赵三爷说句话,最后才转向弟妹。
李玉儿似是很慌乱,始终低着头,听他同她说话也没有抬头,而是很快的点一下头,后退一步。
黄四爷看不见她的脸,他心跳是很快的,感情又是很复杂的。
他忙和老夫人说:“晚生来迟了,昨夜与三爷把酒言欢,一时喝多了,早上竟没能起身,寿安这个奴才竟不喊晚生一声,劳老夫人、三爷......王妃久候了。”
老夫人等了他半晌午,便是念着他是嘉裕的好友,心中也有些不痛快了,哪有这么怠慢的客人?她只勉强笑笑,还是道:“快入座吧。”
三爷知他身份贵重,别说这一顿饭等到半晌午,便是等到明天的半晌午,他也不会有怨言,还会认为是他的荣幸。他道:“不碍事不碍事。”引他落座。
这一顿饭上,黄四爷几次看平南王妃都是低着头的,昨日她还是爱与人说话的,今天看着却没有一点光彩。
黄四爷没有找到与她说话的契机。
这顿饭了了,他该走了,平南王府的人出去送他,李玉儿自然也要去送他。
他们把他送到门口,黄四爷又与赵三爷说了好些话,最后,他终于顺从心,提起勇气,对李玉儿道:“我和嘉裕说了,替他照顾好贵府,如今他走了,我断不能失言,如果贵府有事,你送信到往东城区雁南五路最里头一家,我准赶来。”他觉得他已经没脸提嘉裕二字了。
李玉儿看了看她婆婆,最终轻点了点头。
李玉儿没有还僵持着不理黄四爷,黄四爷心里松了口气。
寿安牵来了马,黄四爷再回头看一眼,上马走了。
李玉儿回到府中,让桂月再去把黄四爷躺过的那间屋子收整一下。
东院就住她们婆媳二人,并太夫人和三爷,三爷可不管宅院事,太夫人年纪大了,管的事越来越少,老夫人从来没正经从太夫人手中接过管家权,今日又病着,更不管家,所以宅内的事,都是李玉儿来安排。
那件屋子凌乱与否都不碍事,最后也只是她让人去收拾而已。
李玉儿告别了三爷和老夫人,回屋睡个觉。
昨晚没睡好,她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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