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的花,有些怀疑:“就、就这?”
她隐约觉得在某处见过这花,但又想不起来,她听陈见萱说神礼都是难得一见的奇珍异宝,可这盆绿油油的花除却绿了一点,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裴修也有些意外,这么多人抢得你死我活,到头来就是一盆花:“不就是盆花吗,这是兰花?”
李翊颇无情地嘲笑裴修:“说你土,你还不认,这叫绿心兰,这个品相,起码值二千金。要是给些金银珠宝做神礼,那不是侮辱人吗,像这样难得的奇珍异草,方显我李家气度。”
“纵是千金亦难得绿心兰。”陈见萱感叹。
李翊又宝贝地捧起这盆兰花:“这可是阿明送我的,我要带回去好好养着,等养好了,给阿明泡茶喝。”
陈见萱一滞,好半晌说不出话来,绿心兰喝是能喝,可用来泡茶喝,未免暴殄天物。
高范缓缓将摘星会之事道来,说到激动时,忍不住用了个帮派混战这话,声音也随着高了起来,意识到失礼,他赶紧低了声:“陛下恕罪,奴婢一时激动了。”
这也不怪他,现下京中百姓世家间,传得最热的便是请神节摘星会打神礼一事。
长孙无境阖起手中的奏疏掷在一旁,案上高高堆着好几摞奏疏,被他这一本奏疏砸落好些,他淡淡道:“倒是会闹腾。”
高范蹲下身的同时,又低低道:“奴婢听说,霍王李三家打得不可开交。”
王家亲姬家,姬家向与霍家不对付,王霍二家打起来并不奇怪,至于李家,长孙无境心中了然,不予置评。
高范跪在案前,捡起落在地上的一叠奏疏,这都是各地上来的奏疏与密折,奏疏折角都写了属地,他按着远近,将折子叠放捡起,末了,又将没有写属地的四五本密折一一捡起放在上头。
他又道:“东宫陈将军也上去了,全败给了司空岁,神礼五殿下取了。”
“哦。”长孙无境往后一倚,靠在圈椅未多说。
高范躬着身子,将奏疏密折重新归了位,见时辰不早,恭敬而小心地问:“陛下今晚歇在何处?”
顾婉入宫前,长孙无境已然许久未去后宫,近来去后宫多些,倒全是在顾婉那处。
长孙无境撩起眼皮看高范一眼。
高范一战,周身生了寒意,赶忙请罪:“奴婢该死,请陛下责罚。”
长孙无境伸手取下最上头的那本密折,指尖挑开密折,不过几行字而已。
高范不小心看到一个海字,赶紧收回视线低下头去。
许久后,长孙无境抬眸:“正和殿。”
陈炎执密折快步入了长孙曜书房,禀上密折的同时,禀道:“原礼部莫遥,下放至通州任知府,于济宁海不幸遇海匪,一家二十四口,无一人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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