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仗,临了后还劝自己不要轻举妄动,国事就是被这些人败坏的!
先王也太惯着他们了,都看不清这些人的真面目吗?
可恨啊!大諲撰又拍了一下车厢板。自己二十岁才得继位,太晚了啊,若父亲早……几年,何至于此!
“拍什么拍!”中官拿木棓敲了敲车厢板,抖落了一层沙子,怒道:“再不安分,把你底下敲碎,反正……”
“住口!”另外一名中官咳嗽了下,问道:“你坐立不安,到底何事?”
大諲撰先被吓了一跳,不过在看到后面这人比较好说话后,又壮着胆子问道:“也没甚大事。我只想问下,都快到午饭的点了,怎还未开饭?若有迟延,能不能给我拿点蜜水过来?渴也渴死了。”
两名中官对视一眼,轻声嗤笑。
“快了。”后面那位中官说道:“过会你婆娘自会把饭食送来,急什么?”
大諲撰心下稍安。
宽大的马车之上,高氏紧皱着眉头,躺在锦塌之上。
她的一只手塞在嘴里,丝毫不敢拿开。
右手则胡乱遮挡着,但破绽百出。防左则袭右,防右则袭左,防到最后,什么都没防住,只能无奈着抓住男人的小臂,状似向外推却。
但时间久了,很难说得清那手到底是在向外推,还是把男人的手向里扯,或许连她自己都弄不清了吧。
“朕没有骗你。”男人说道:“那是龙泉府的最后一次。柔娘你仔细想想,后来朕有没有食言?”
高氏偏过头去,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不是气圣人,都是阶下囚了,早该有这个思想准备。
她气的是自己,方才圣人有句话刺激到她了,确实有些地方比眼泪流得还多。
“你看你,朕的手都挣不脱了,柔娘你抓得好紧。”男人轻笑道。
高氏脸一红,像抓到了通红的烙铁一样,赶忙撒开。
男人的手换了一个位置。
高氏的右手伸了伸,又无力地放下。
偌大的马车轻轻摇晃着。宫人们熟视无睹地走来走去,忙着各自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往车上多看一眼。
良久之后,车停止了摇晃。
解氏叹了一口气,圣人真是不怜惜。高氏柔柔弱弱的身子,怎么经得起这般狂风暴雨。
不一会儿,高氏衣衫整齐地从车里走了出来,俏脸有些红润。
她提起食盒,慢腾腾地走了。
里面是蒸鱼、蜂蜜水和新做的黄米凉糕,马上要带给她的夫君。
邵树德也下了马车,满足地吁了口气。纯洁善良的小白兔,带给他的是极致的精神享受。
他让人搬来了龙椅、桌案,就地办公。
宫人们竖起了伞盖双胞胎少女执扇于后。
“夏天,移民的好季节啊。”邵树德翻看着奏疏。
江西、黔中、剑南三道有大量百姓被发往辽东道,基本都是作乱军士或死不投降的将官家属。
邵树德对这些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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