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嘶哑的声音带上微不可察的慌乱，牧玄霄蹲下身想要抱起地上的人，手却悬在了半空中。
不行！
牧玄霄压下胸膛内翻涌的情绪，别过脸不去看地板上的人，但放下的手臂青筋蜿蜒鼓起就像是在用力挣扎着什么。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遣散了殿内的婢女，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漠然，只是冰冷面具下仍有那复杂的情绪汹涌。
真是疯了……
牧玄霄闭上双目，拳头攥紧至骨节泛白，他静静地注视着昏迷之中的师尊，那苍白没有血色的小脸看不出昨晚愉悦的潮红。
被咬破的唇瓣伤口已经结痂，血红的衣袍遮不了那些狰狞青紫的痕迹。
师尊是被他弄成这样的。
牧玄霄沉了沉眸子，用粗糙的指腹划过那脆弱锁骨。
细腻柔软的肌肤还残留着昨天的温存，他想收回手却又忍不住加深那些爱痕，想在这具身体上留下永久的烙印，彻底占为己有。
最后一次，
今日过后他绝不允许自己再对师尊动心。
牧玄霄俯下头，吻了吻他留下的每一处痕迹，包括师尊那干裂破损的唇角，只是这个吻浅浅的就像是最后的放纵。
末了，牧玄霄轻柔地为师尊穿好那血红的仙袍，然后将带子系得很紧很紧，他眸子闪烁着幽邃的深光。
这里只有他能看。
“师尊”
牧玄霄轻声呢喃着然后取出那凤羽簪插入温昀的发冠。
做完这一切，牧玄霄便将温昀温柔地拥入怀中抱起，一步步走出宫殿。
怀里的人轻得可怕，本就雪白的小脸几乎没有血色，像个易碎的瓷娃娃娃，牧玄霄沉稳地走着，离开魔殿外，他便召唤出骨剑。
散发着森寒气息的骨剑刺破空气，穿越云层。
仙界，玉清派
温昀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目的是极为熟悉的梨木陈设和掌门师兄焦急的脸庞，他知道自己回来了。
“师弟你醒了“
“嗯”
温昀的嗓子很干涩，就连发出一丁点破碎的音节都很疼，但是他已经不在意了，他现在只觉得累，心脏却像一片沙漠似的荒芜。
好像任务完不完成都不重要了，因为他根本没办法攻略那个人。
“师弟你别太伤心了，师姐有把握让你的身上不留一点伤。”说着，阿宁师姐就满脸心疼地握上了他的手。
“谢谢师姐...”
“好师弟你快别说话了，你嗓子还没好。”
温昀虚弱地点点头，原本冰冷的心脏好像恢复了一点点暖意。
“师尊”
听到这个称呼，温昀身子不由得一紧，他屏住呼吸顺着视线看过去才发现喊他的是焦急守在一旁的宋翊和霍宝。
不是牧玄霄。
温昀松了一口气，可又有些怅然，感受到了自己心情的变化，他自嘲一笑，唇角是无尽的苦涩。
自己到现在还在奢望什么？他该死心了。
温昀缓缓闭上双眼，再睁开时眼底是一片漠然。
………
就这样温昀养了几天的伤，正如阿宁师姐说的那样，他的身上已经看不出一丝伤痕，那些耻辱的痕迹消失了，但他觉得心里的那道口子依旧没有愈合。
期间他的徒儿们又来看望过他几次，这一次牧玄霄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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