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下压着浑身充斥着不悦的戾气，忽然伸出手掌握住了温昀白皙的脖子，力度不轻不重。
可预想中师尊害怕惊慌的神情并没有出现，那双眸子平淡的如清潭，不夹杂一丝情感，却又带着无法忽视的疏离，和他前世记忆里的师尊渐渐重合。
师尊的眼里没有他。
这个可能性让牧玄霄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被一种类似于恐慌的情绪裹挟。
“师尊再装？”
暴躁嘶哑的声音，带着威胁意味的愠怒，心底的那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快要把他逼疯。
温昀淡淡地看了牧玄霄一眼，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笑。
呵，着急了？不爽了？早干嘛去了？
但面上温昀伪装了得极好，硬生生把那一抹窃喜的笑容压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
“徒儿你到底想怎样？”温昀眉头微蹙，流露出微许恰到好处的不耐烦。
这样的眼神让牧玄霄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狂躁和恐慌的情绪。
他加重了手掌的力度，五根手指收拢，好像可以将那白皙脆弱的脖子轻而易举地拧断。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如玉的喉结在上下滑动，但没有害怕也没有挣扎。
那白皙的小脸也肉眼可见地变红，可师尊眸子里依旧是那不带情感的漠然，好像不把生死放在心上，亦或是早有寻死之心。
牧玄霄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跟着收缩被人攥紧，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疼痛和恐慌。
他下不去手，或者说更像是舍不得……
不，他不能接受！
灼热的粗糙手掌力度加大，不断挤压着温昀最后一点呼吸。
但温昀不怕，他在赌。
从看破了孽徒的心思的那一刻起，他就赢了，他知道孽徒绝对舍不得杀他。
赌赢了，以后孽徒就再没办法用这种方式威胁他。
而很明显，他赢了。
下一秒，新鲜的空气便争先恐后地涌入他渗出血丝的喉咙，温昀呼吸间尽是腥甜的味道，喉咙间撕裂的痛感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那咳嗽声沙哑至极，带着易碎感。
“咳…咳咳……”
虚弱的咳嗽声敲击在牧玄霄的心头，让他心脏也跟着发颤疼痛。
牧玄霄下意识握紧了拳头，那儿还残存着细腻温热的触感，拨动着那掌心的伤口。
他愈发用力了，近乎贪婪地攥紧拳头，好像是想留下那最后一抹温存，因为用力，伤口有鲜血涌出，轻而易举地抹灭了那最后的温存。
“师尊”
牧玄霄声音弱了下来，他抬了抬手，好像是故意将流血的手掌展露在温昀面前。
那里被雷击破的伤口赫然在目，他不信师尊还是无动于衷。
可温昀只抚着脆弱的脖子，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本该多情的桃花眼里还是淡淡的。
那里再也找不到他想看到的情绪……
终于，牧玄霄再也忍不住了，猩红血色在他的眼底翻涌。
他冲上前一把抱住温昀，然后歪头露出尖锐的獠牙报复似的咬在那脆弱的脖颈上。
可那齿尖却迟迟没有咬破那白皙的肌肤，透明的液体磨蹭在上面，留下一片晶莹的水渍。
不像是想要啃咬猎物的恶狼，反倒像是在主人面前撒娇的丧家之犬。
牧玄霄深深地埋着头咬蹭着那柔嫩香甜的肌肤，可怀中人一动不动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想要？换个地方”
闻言，牧玄霄身子微怔，抬眸不可置信地望着师尊，那淡淡的眸子还是不带一丝情欲，压低的眉头透出一股子浓浓的敷衍意味。
没有害羞，再也没有欢愉的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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