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
温瑞生又道“我看了你的病例,专门咨询了花样滑冰的教练。他说花滑一般腿和脚比较容易受伤,而像你这种程度的腰伤却很罕见。你能解释一下吗”
陶鹿僵住,她抿紧了嘴唇,像拒不开口的河蚌,再不给出回应。
她不肯说出腰伤的原因。
温瑞生安静等待着。
陶鹿从背包里取出一本陈旧的日记本,珍重地放在紫檀木桌上,轻声道“温医师再见。”
日记本上染着清雅的茉莉花香。
温瑞生手指轻拨,翻开折起来的那页,是女孩最近的一篇日记。
“奶奶,这段时间我偶尔会觉得,自己的存在是没有必要的。
如果连爸爸妈妈的幸福里都可以没有我,那么我还会是谁的不可或缺呢
没有人吧。”
“可是地瓜很甜,我一时舍不得去死。
我会再来看您的,还有乔生哥哥。”
温瑞生叹了口气,看向金乌西坠的窗外,正是逢魔时刻,独行者是会被邪魅迷惑失去灵魂的。水磨方砖上,女孩和男人的影子挨挨蹭蹭,亲密无间。
温瑞生目光微凝,悲悯一笑。
出颐园的小径上,陶鹿正仰着脑袋打量叶深下巴上的红痕,时不时跳一下想看得更清楚,“是被我妈的指甲刮伤了吗”她蹿来蹿去,几乎要把自己绊倒。
叶深无奈,按着她脑袋把人轻轻压下去。
陶鹿绞着手指,不安道“对不起,让你背了骂名”
“又给我添麻烦了”
“啊是”陶鹿声音低落下去,“又给你添麻烦了呢。”
“也不是第一桩麻烦了。”
跟那天在医院,他说过的话一模一样。
陶鹿眨眨眼睛,笑道“那我请你吃棉花糖好啦”
她指着正嗡嗡作响的棉花糖机,兴冲冲要了两支,“我请叶哥哥吃双份的哟”
叶深失笑,他看起来会想吃棉花糖吗
陶鹿摸了摸裤兜,忽然脸上的笑容垮下去,“没、没钱”
这一刹那,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一直身无分文地跟着叶深,不只蹭吃蹭喝蹭住还蹭救护车、蹭心理咨询、蹭棉花糖
会不会有点过份
她吐吐舌头,歪头看向叶深。
叶深却并未在意,很自然地摸出钱夹,低头翻了几枚硬币。
圆圆的硬币被他随意地夹在修长的指尖,“当啷”声连响,它们欢快地跃入卖棉花糖老爷爷的铁皮钱盒里。
陶鹿歪头望着他,一直看一直看,看到眼睛泛红。
她喜欢的男人呐,在这朗朗乾坤下,熠熠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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