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是想他当兵,因为这件事我和他吵过好几次。也没有个决断。”
“想听听首长的意见。”
夏鸯认真地思考片刻,正色道:“我觉得你应该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人这辈子难得能看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如果你剥夺了他的梦想,就如同剥夺了他的快乐。”
池延年默然,朝夏鸯敬了个军礼,回去休息了。
夏鸯把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按照规定跟行政主任讲了一遍。
“你还真是有好耐性。”主任失笑,“池老爷子送走的志愿者没有一个连也有一个排了,每个都被他突如其来的角色扮演搞得崩溃,宁可这志愿时长不要,也要远离絮絮叨叨的老人,去外面躲清静。”
“你这样陪他玩,老爷子应该很高兴。”
夏鸯不好意思地弯唇:“我也只是绵薄之力,既然来了就要做好本职工作,不然反倒给你们添麻烦。”
“对了,刚才池爷爷跟我讲他孙子正在上高中,怎么还能每周过来陪他?”夏鸯问。
“老爷子糊涂啦,过去和现在的记忆分不清楚,就总是驴唇不对马嘴地安在一起。”主任说,“他孙子现在当体育老师呢,人孝顺,长得也精神,我们疗养院多少人都给自家女儿和人家牵线搭桥呢。”
夏鸯对“记忆”这两个字很敏感,没再追问,起身和主任告别。
主任还接着打趣她:“小夏呀,你没准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可要抓住机会。”
似乎感觉到夏鸯的尴尬,外面的天空很配合地打了声雷。
“八月末的天气变化就是快,这雨水说来就来。”主任看了眼窗外渐渐浓黑的天,风风火火地把夏鸯送走,“小夏赶紧回去,下雨地面滑,不好开车!”
夏鸯把主任阻在疗养院大门内,没让她再送。
开着车从停车场拐出来时,雨点已经零星地砸在挡风玻璃上。
夏鸯慢慢开着车,路过疗养院正门时,被一个男生拦下。
她摇开副驾驶的车窗。
“你好,我是青榆大学的学生,这是我的学生证。”男生脸弯着腰,把卡片递过来,“我今天过来做志愿者,没有带雨具,这边离地铁口很远,你可以载我过去吗?”
说完,他补了句:“我不是坏人,学生证可以先压在你那里,没有我进不了校门。”
学生卡上男生的照片更稚嫩青涩些,比真人看起来少了几分清俊挺拔。
徐子珩。
青榆大学管理学院大三在读。
夏鸯抬眼望去,他有双形状很温柔的眼睛,眼神里透着谦和妥当,一看就是个知礼稳重的人。
自己即将走马上任辅导员的学院的大三生,夏鸯想,她应该做个爱护学生的好老师。
而且,她记得在主任办公室碰面时,他就是领走其中一位暴脾气老人的志愿者。
“上来吧。”夏鸯把学生证递还给他,“学生证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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