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趴着,对上池屿泛着凉的目光后,身上抖了个激灵,马上站得和旗杆一样直。
讪讪地朝池屿咧嘴笑。
池屿转过头来,重新拉开两人的距离:“没眼镜,看不太清。”
夏鸯点头,知道他在解释刚才靠近的事情。
她不说话,池屿也不开口。
两人隔着两步的距离面对面站着,沉默和尴尬简直要泛滥成灾。
男生还在柜台里站着,受不了这个气氛:“池哥,我出去买根冰棍吃。”
池屿“嗯”了声。
“贺童。”
被叫做贺童的男生停在门口,回过头来:“怎么了池哥?”
池屿:“买两根,要个香草味。”
贺童推门跑出去,外面翻涌的夏日气浪又把贝壳风铃撞响。
夏鸯回过神来:“我来赔你的眼镜。”
她从包里翻找一阵,把镜片几乎碎成蛛网的眼镜拿出来,抿唇道:“还有,赎回我的人质。”
池屿挑眉:“人质?”
夏鸯:“就是打包的巧克力球。”
池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漆瞳里宛若燃着团含混的火。
夏鸯觉得耳尖莫名烧得涨,不自然地揉了两下。
“喜欢看书。”池屿换了个话题。
“嗯,我觉得文字是有魔力的,看见了心情就会变得很好。”说起书,夏鸯眼里瞬间泛点喜悦,“真的很喜欢。”
池屿随手把手里的书放到展示台的铁艺书立,夏鸯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
是一本纳兰容若词传。
夏鸯眼睛一亮,但很克制地没去碰池屿刚放下的书。
“你也喜欢纳兰容若?他是个很有才情的词人,只可惜英年早逝,这就是天妒英才吧。”
夏鸯眉宇间露出点惋惜,秀挺的眉微微拢在一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再没有这么好的词了。”
池屿忽然哼了声,接道:“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说完,扭头就往梯子那边走。
“……”夏鸯莫名看出点拧巴的酸劲儿。
她举着碎眼镜跟在后面,满肚子搜刮好听的说:“池老板真的好有文化,居然对的出下一句。”
夏鸯没办法不夸他。
她上网查了那副眼镜的价格,贵得离谱。
如果不靠父母救急,青榆大学的工作又能顺利入职,她半年的工资才能买下那副眼镜。
这样的经济压力让夏鸯把撩他这件事抛在脑后。
果然这句奉承话说对了,池屿的脚步慢下来,直到走到梯子旁边才停下。
夏鸯随之停下,转头间,被这面书墙彻彻底底的震撼。
三米高的书墙,外面罩着一层玻璃,里面按照拼音字母顺序放满各种各样的书。
这里的书没有外面书架上的新,夏鸯只略略看了两眼,就看到几本小说的孤本和绝版。
大部分书都有被人翻看的痕迹,但看得出保护的很好,是被人精心呵护的。
夏鸯一直赞同一个观点,书是有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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