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之间有一种谁也插不进去的磁场。
夏鸯又把眼神落在对面的池屿身上。
他安安静静地吃饭,没有和她聊天的打算。
总得有个人先开口。
夏鸯咽下口中的辣子鸡,尽量保持一个很随意的状态,温声说:“听贺童说你家在青榆大学附近,离我工作的地方很近。”
“你是自己住吗?还是和父母一起?”
夏鸯觉得自己的话题引得不错,既谈到了工作,又谈到了家庭,无论话题怎么发展,都可以继续聊下去。
池屿手中的筷子稍稍顿住。
他拿起玻璃杯,嘴唇在杯沿抿了一下:“自己住。”
“父母早就不在了。”
“……”夏鸯放下筷子,歉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情况。”
池屿:“小时候的事了。”
夏鸯不知该说什么。
池屿把玻璃杯放下,脸色淡淡地望向窗外。
“你不用想太多,关于他们的事我记不太清楚。他们去世的时候我还没上学,只听他们说我父母是烈士。”
夏鸯搭在玻璃杯上的手指渐渐收紧,干巴巴地应了句:“那你跟谁生活。”
她其实有更多的话想说。
都因拿捏不好分寸放弃了。
夏鸯想,或许现在扮演个倾听者是最好的。
“和我爷爷。”池屿顿了顿,嘴角弯起一抹浅淡的弧度,“老爷子让我没缺胳膊少腿,活蹦乱跳地成个人样儿,属实不易。”
“怎么会。”夏鸯斟酌着句子,“你小时候肯定是那种人见人爱的活泼性子,老师和同学都会很喜欢你,哪有你说的那么惨。”
“没爹没妈呗。”池屿语气轻松,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夏鸯一怔,登时气愤道:“有人因为你父母去世欺负你?烈士子女是受法律保护的!”
池屿盯着夏鸯骤而涨红的脸看了几秒,笑了声:“呆瓜。”
“小孩儿知道什么叫烈士,他们连法律都不清楚。”池屿的眼睛剔透地宛若染了墨色,夏鸯只看了一眼就偏过头。
即使池屿没继续说下去,她也能想到会发生什么事。
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介意。
于是他们的话最是单纯、直白,也因不会迂回闪避,直接戳中最伤人的地方。
夏鸯掩饰般喝了口柠檬水。
网红餐厅气氛热闹,服务员月白色水袖偶尔从他们身边经过,旁边桌的情侣嘻嘻哈哈地自拍。
而坐在对面的池屿,穿着一身黑色,眼瞳也是那样的黑,寂静得令人难过。
夏鸯有点懊恼。
她似乎把今天的约会搞砸了。
电影没能好好看,饭也吃得食不知味。
还勾出了池屿悲惨的童年。
“夏小姐,我下午还有事。”池屿晃晃手表,轻咳一声,“我们今天就到这里?”
“……好。”
也许他们两个也就到这里了。
夏鸯付了款,急急追上去:“你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不用。”池屿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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