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
这时候,小二正好提着酒上来了,打断了这番沉默:
“虞先生亲手制的清酿,今日刚开,香的很,二位姑娘快尝尝。”
“可有提字?”沈容辞端起杯盏,抵到鼻尖轻嗅了一下。
“还未。”
沈容辞讥诮道:“那不如叫凉薄二字,适合得很。”
小二面上笑意一僵,干笑一声:“……这还得折余公子回来了再定。二位姑娘慢饮,小的先退下了。”
小二走后,她们也没有再继续方才的话题,倒是开始认真喝起酒来。
这是褚言第二次饮酒,上回跟着时凇昱也只喝了一杯,就那一杯,已经让她有些迷糊。
眼下,沈容辞是个难缠的主,转眼间已是三四杯下肚。
褚言的面上已经绽出了一抹红晕,神色也逐步涣散。
沈容辞却还在不停替她斟酒,笑声脆利爽朗:“喝,再喝。”
褚言斜靠在椅背上,一手执杯,纤纤玉手伸出窗外,对着夜空的一朗明月,轻吟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一连数杯下肚,却还是喝不习惯,辣的很,灼得很,烧的肺腑都喘不过气。
较之上回的浅尝辄止,这回明显饮得多了,神思恍惚之间,褚言却突然体会到了饮酒的妙处。
思绪空洞,心里面干净得很。
说是解愁也不假,的确能让人暂抛心头烦恼。
沈容辞酒量虽好,但如今两壶酒喝完,也有些昏昏沉沉,玩性也被这抹醉意激了起来。
索性扯着褚言的胳膊,两人就下了楼,冲到了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开始踉跄式的横冲直撞。
路上的行人见之,惊异不已,又纷纷避之不及,生怕撒泼耍赖到自己身上。
褚言指着满街的花灯,茫然的转了数圈,嘴里还喃喃着:“怎么这么多月亮……”
但见她眼睛突然一亮,提步就朝一家铺子冲去,欣喜道:“诶,兔子月亮!”
“怎么还有樱花月亮?”
“小猫!我找到你了!小猫月亮哈哈哈哈……”
沈容辞没好气地一把拽过她,嫌弃道:“什么月亮啊,这哪是月亮!”
然后拉着她冲到了雪湖边上,指着水中的月亮倒影,笑意盈盈,大喊道:“这才是月亮!”
行人:“………………”
二人疯疯癫癫在路上冲来撞去,玩的不亦乐乎。
褚言是真的醉了,视线都已模糊不清,脚下如踩了棉花一般,深浅不一,摇摇晃晃。只差化成一摊烂泥就此融入地面,美美睡一觉浸泡在醉人的酒香中。
沈容辞虽说是醉了,但自小习武,尽管是醉意浓重,但还带着些神志,所以在看见那抹黑色的身影时,她当即就抽出了软剑。
来者是那晚刺杀时凇昱的黑衣人,也就是声称是褚言“旧识”之人——卫千澜。
褚言本来还蹲在岸边,在拨弄水里的月亮,结果一转身就看见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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