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不知道。有老焦芳直接参预中枢,又有吏科给事中杨慎这个耳报神,朝廷官员升迁调动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一清二楚。不过他知道的只是表象,这些人拿不上台盘地一些理由,彼此产生矛盾的症结,就非他所知了。
杨凌心牵青州战局,对于朝中的扯皮也已觉的忍无可忍了。所以立即欣然出迎,将他接进府来。
二人在书房刚刚落坐,李东阳也不寒喧客套,立即开门见山地道:“威国公,老夫冒昧登门,实是出于无奈,朝中划分阉党、安抚百官之事实在是不能再拖啦……..”。
杨凌愁眉苦脸地道:“是呀,李大人。?霸州、青州民变越闹越凶,愚意以为,这才是头等大事,朝中怎么还在对官员奖罚安排喋喋不休?”
李东阳一摊手道:“老夫来求见国公,正是与此有关。朝中事不能快刀斩乱麻地尽快解决,何以集中力量剿灭叛乱?”
杨凌目光微凝,问道:“冒昧请问大学士,尚有何事难决?”
李东阳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难决之事,不过是一个权字罢了。现如今对于司礼太监和吏部尚书的人选,内阁和三位内臣分岐甚大。这两个位置,重要无比,若所任非人,恐贻患无穷。可是,武英殿内议了多日,始终拿不得主意。威国公是国之重臣。素受皇上信任,迫不得已,老夫只有冒昧登门求助了”。
杨凌微微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道:“大学士可有合适人选?”
李东阳道:“老夫瞩意两人,一是王华、一是杨一清”。
杨凌沉吟片刻道:“这两人都当得,既取舍不下,那便举荐上去,由皇上定夺如何?”
李东阳苦笑道:“正是皇上拿捏不定。老夫才来求见国公”。
杨凌疑道:“有何取舍不下?”
李东阳捻须道:“老夫欲用王华居吏部尚书位。并入阁拜大学士,以大学士兼部首。杨大学士予以反对。我便举杨一清任吏部尚书,杨大学士还是反对,我两人各执一词,皇上经刘瑾一案,对朝政也审慎起来,这是好事,不过这一来皇上也不敢轻易决断,以至提议几度夭折,始终难以通过。”
杨凌目光一闪,问道:“这两位何以一位以大学士兼尚书职、一位只担任吏部尚书?内中可是有什么说法?”
李东阳呵呵一笑道:“自然有所不同。吏部尚书为六部之首,亦是百官之首,可以与内阁大学士分庭抗礼。六部尚书之中,按照官制只有吏部尚书路遇大学士时不必让道,便是这个道理。
所以马文升马大人在的时候,虽非内阁,却能领袖群伦。自然,刘瑾乱政时内阁都成了摆设,张彩的吏部全然成了刘瑾的犬马,那又另当别论
王华学士谦谦君子,毕生奉行中庸之道,行事不露锋芒。他地文才品性自是极好的,但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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