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回来几乎算是瘦削了,手臂上绷出明显的青筋,骨头分明的手腕让齐佳心惊肉跳,人怎么能这样作践自己。
但她又想,他乐得如此,跟她什么关系呢,自己的圣母心在他那里往往是自作多情,孙远舟只需要她安分守己,她的同情是种累赘。
“你不用管我。你想睡就睡会。”被她压在身上,孙远舟一时半会肯定是睡不着的,他等着齐佳率先提要求。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没奸,那就是盗了,等了半天,她光是踏踏实实干活,就是不开口。这不是她的性子。孙远舟天生有疑心病,现在更重了。
“…嗯?”
他看人不加躲闪,直接到有点冒犯,她赶紧说:“不是我妈让我来的,是我自己想来的,我就陪陪你,我没想要别的。”
“我们就好好待一天…你不用防着我,行吗?”
孙远舟没受用,他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了解了。已阅,他的态度拔得高高在上,齐佳不甘心地捧起他的脸,轻轻吻他的额头。
“懒得按了,这就干不动了?”孙远舟平平地问。
“唔。”她把头放在他颈窝,“还不是白干。”
“怎么是白干。”敷衍一句,他阖上眼,把人往上抱了抱,严丝合缝地把她圈在怀里。
“好荣幸啊…”她阴阳怪气地小声咕哝,他问她说什么,她没说话,梳毛一样摸他的耳后的碎发。
“我痒,你不要故意动它。你手要是这么闲,就下来给我捶捶腿。”
孙远舟耳朵生理性地红了,声音低低的,没有情欲,他嫌她长头发扎人,把发尾拨到另一边去。
齐佳鼻腔里全是他的洗衣液味,他很爱干净,衣服每天必换新的,到夏天最热的时候,早晚都洗澡。
所以他的身上总是干燥的,也因为不放柔顺剂和留香珠,永远是那股单调的奥妙味。她有时候厌倦这个味道,有时候又依恋这个味道。
她有点饿,但她不想起来吃饭,她喜欢和孙远舟偎依在一块,或者说,她需要一段异性的亲密关系做填充,不管那是不是爱。
木已成舟,孙远舟是她的合法丈夫,她只能从他这里获得这份情感联结。在他放弃她之前,她没有别的选择。
想到这里,齐佳心里有点不安。她的一部分被他捏在手里,可是孙远舟不是吃素的,他今天没有处理她,不代表明天不会,他是那么要强、固执,且睚眦必报。
她试探着亲他的耳垂,他会拒绝,但不会真的冲她做什么,只有一次他开视频会议的时候把她锁在书房外,剩下的时候都是将就着做了。
孙远舟没有世俗意义上地对她“动怒”过。
她也拷问过自己,她是真的爱跟孙远舟做爱吗,还是,只是贪恋那种原始的快感,甚至是用这种荒谬的方式来强调、巩固自己的身份。
嘴唇贴在耳边摩挲,她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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