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母女买下一楼房,置办些家具生活用品,将她们母女安排妥当。
这日子一天天过,宋江对这阎婆惜颇为大方,银钱使够,小娘平素打扮的花枝招展,遍体绫罗,即便那可怜的老娘,也是跟着沾光,身上都出一些银钱来。
宋江头一个月,倒是跟阎婆惜日日睡在一起,后面便渐渐少上一些。
他的心思都在舞枪弄棍,外加眼下县衙差事颇多,自然不可能天天嘘寒问暖。
阎婆惜日子虽然富足,但是相处一阵子,却觉得宋江颇为没趣,加上生的也不是俊秀,内心总觉得自个委屈。
阎婆惜这一日百无聊赖,只觉得这日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就在这阁楼之外,有一个酒店,酒店一处靠墙角的位置,坐着一个中年书生。
这书生戴着方帽,眼角余光正瞥向宋江的楼房。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天机阁阁主吴用。
此刻他正端着茶杯,小口喝着,忽而一个年轻人,悄然而来,站在吴用对面。
“消息打听清楚吗?”吴用低着头,闷声说道。
“阁主,宋押司对那阎婆惜并不在意的模样,只是缠绵半月不到,便不怎么回来,而且……”那年轻的夜鹰迟疑道。
“不用顾忌,尽管说。”吴用放下茶杯,神色和蔼。
夜鹰道:“那阎婆惜依属下看,想必是个耐不住寂寞的,而且那女子对宋押司并不是特别看中。”
“喔?是这样吗?”吴用面色一喜,露出奇异笑容。
所谓饱暖思淫欲,这女子是个歌女,以往见多识广,眼下衣食无忧,只怕便要不安分也。
他此番下山,乃是得林冲号令,让他办点事情。
听闻此事,吴用登时觉得大有可为。
至于做什么?
吴用有他的心思,他自个是藤蔓,既然晁盖这棵树不行,那他就要重新找个大树抱着。
至于眼前这宋江,他打算试试看。
若是挑拨一二,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当然,宋江有没有那个本事,那很重要,若是个废物,他吴用便拿宋江做个投名状,孝敬给林冲。
这么一想,他脑子中冒出一个个计谋,正想着功夫,却见远处道路走来宋江两人。
宋江走在前面,身旁跟着一个年轻男子,那男子生得眉清目秀,齿白唇红,生得俊俏。
吴用眉头一皱,心生一计,问道:“宋押司身边之人,你可认得?”
那夜鹰细细一看,道:“那人名叫张文远,跟宋押司乃是同僚,做的是贴书后司。”
吴用一看那人,登时微微一笑,抚着胡须道:“你下去吧,我晓得了。”
夜鹰离开,吴用没急着离开,而是又吃茶一阵子,大概半个时辰后,他这才起身,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个算命的牌子,在街道上胡乱走着。
没过一会,吴用见张文远出门,瞧他模样,像是喝了不少酒,脸蛋涨红,眼神飘忽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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