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华自去年年初患病以后,身子一直不好,终于没能挺过去年的冬天,崩逝于洛阳宫,时年五十岁。
为此,他也的确消沉了一些时日。
工部归属左仆射,正是魏徵的职权范围。
早在杨丽华身体每况愈下的时候,崔澈就让魏徵监造洛阳宫室之余,另外征召民夫,为自己提前修建陵寝。
崔澈将杨阿五拥在怀中,久久无言。
但崔澈清楚,这个女人在二十七年的时间里,全身心的爱着自己,为他付出了一切。
他们夫妻二人,也包括杨阿五,将来必须是要合葬在一起的。
好在如今崔澈已经走出了内心阴霾,崔澈将手轻轻搭在崔祐之瘦弱的肩膀上,说道:
毕竟崔澈自己也清楚,魏徵并没有说错,在元宫旁修建屋舍,安置宫婢、宦官,确实有违礼法。
而杨广也在验收过建康宫室后,迁都去了长江以南。
黄昏时分,崔家祖孙三人在群臣的簇拥下,回到了洛阳城。
“今日之事,魏仆射就不要再劝了,朕心意已决。
但暂时的和平,只是在为将来的大战做准备,对于这一点,杨广也是清楚的。
裴秀知道这是崔澈为了追忆亡妻,又怎会为他添堵。
崔弃疾闻言,狠狠瞪了一眼崔祐之,似乎在斥责他不该提起杨丽华,惹得崔澈伤心。
洛阳宫室是在去年七月完工,崔澈派人验收后,随即下诏迁都,一同南下的,还有大燕战兵们的家眷。
“当朕披荆斩棘,草创基业,皇后朱颜已老。
魏徵只是刚直,但并不愚钝,崔澈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只能连连向崔澈告罪。
崔澈不打来,杨广已经是万幸,更没有了北伐收复失地之心。
“如今皇后弃朕而去,朕满心愧疚。
没有了魏徵的阻拦,工部立即着手此事。
崔祐之问道。
崔澈走出陵殿的时候,已经擦干了泪水,只是红肿的双眼却骗不了人。
“明日祖父随你一起去。”
中书令豆卢毓虽然知道此举于礼不合,但也不敢违逆崔澈之意,于是让手下的中书舍人拟旨后,送往门下省,交由侍中裴秀审阅。
崔澈看过魏徵的奏疏,将他唤进洛阳宫,说道
“朕与皇后夫妻二十七年,早年间征战四方,无暇顾及她的感受,甚至需要她用自己的食邑来补贴家用。
如今的崔澈,已经记不得当初迎娶杨丽华,更多是出于爱慕,还是因为她是杨坚的嫡长女。
“等朕行将就木之时,能够亲自与亡妻为伴的时候,自会留下遗命,让太子拆毁元宫屋舍。”
当天,崔澈传令中书省,拟诏在陵寝元宫旁修建宅舍,命宫女、宦官居住其中,如侍奉活人一般,侍奉死去的皇后杨丽华。
崔澈自然是要休养生息,等待准备充分后,开启南征。
他没有选择北伐,是不想以己之短,攻彼之长。
杨广在南方厉兵秣马,从未放松过备战。
只有依靠舟楫之力,重创崔澈麾下的北方精锐,才有光复北方的可能。
而崔澈更是不打没有准备的仗,这两年他没可没少通过在隋朝的内应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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