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好笑。
他的目光跟着他爷,一颗星,两颗星,三颗星,很快就跟不上了。
他爷叫袁广廷,他们家这一段是按“瑞熙昌表,广成奉化”排下来的。怎么讲,他不知道,他爹也不太知道。
凤吟跟丢了他爷,但他知道他爷去哪了。他爷时常到桃园锻炼身体,这桃园本来是河西的,后来就成了他们家的了。
老奶奶说过,买卖嘛,都是经手而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是哪家的。合时务,就多把弄一会。人都有个限数。
得把这秤准呀调好喽。
他爷的秤却时常是翘起来的,占了不少便宜。这不光是他的对头说的,很多人背后都说。
话从村里老娘们口里传传出来三里五村都知道,都说袁四爷有一杆好秤。
按四爷的话讲,这叫努力了。他就感觉,这片桃园就是他自己的。
也确实,除了看管耕作外,连个看院的他就没让在那。那有间小草房,那是他自己用的。
桃花不开的时候,穿过光秃秃的枝条,不费劲就能看到。桃花开起来,就掩掩映映,别有一番情调。
过了会,凤吟看见他姨,穿一件紧苞苞的小棉袄,身子像要从领子里暴出来似的,
细细碎碎地踏着小步,也急促促地从一个不起眼的角度穿进了桃园。然后消失了。
凤吟喜欢他姨,那年他被水冲走,他娘就病了,到现在还疯疯癫癫的。他姨就从姥姥家来了,照顾他们俩。
他姨过去是庄上的焦点,漂亮懂事,会绣花会写字。而且未许人家。从他到了袁家,除了放羊那狗头杨把羊赶丢了,其他汉子干活都额外卖力。
看他姨经过,那脊梁上的肉比往常鼓起多高。
越这样凤吟他小姨越爱在人前走动,好象走一圈能沾一身的眼珠子,啪一抖哗啦一片,跟珍珠落地似的。
伙计都暗地说,凤吟这憨熊有服气,另外有人就讲了,“去去,人家是少爷。”
“狗熊少爷,有小肉肉不会吃。”有人就压低了声音说。
“你咋知道人不会吃。”有的就有点急,也不知道是替少爷急还是替自己急。
“我那天`````”话一出口小伙子知道说漏嘴了。
“说嘛,说嘛,说一下子嘛。”
后边就听不见了,然后几个小伙子就拧打起来,通常是一群人把某一个按倒在地,然后轮番地折腾服熊。
而如今几年过去了,他姨还是庄上的焦点,漂亮,会绣花会写字,依然未许人家。
只是伙计们不再当着他的面再按倒谁给谁扒裤子了。
他姨来得时候还没他大,也抱着他教他唱小小子儿坐门敦儿,哭着闹着要媳妇儿。老五听见了就吼上两句;“傻个求媳妇儿,我还想要个媳妇儿呢!”
老刘听见就骂他还不快去干活,没个规矩大小。实际老五是有特权的,允许他闹,没个引头的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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