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府。
凌无涯和苏飞在前，其余学子走在后面。
进入了星府，凌无涯道：“都回去休息吧，好好调整，迎接下午的道基测试。”
接着，他说道：“灵根，大部分人无能为力，都觉得灵根是无法逆变的，而道基不同。”
“平常的压制境界填充道基，可使道基圆满，你的心态也决定道基的展现。”
“甚至可能你当时的一股劲，直接就超常发挥了。”
“你们有人获得五大院的第二次测试资格，有人是普通府院，但不管如何，都用心一些去表现。”
“春招的考核太重要了。”
“这决定你们进入高等学府后的第一批资源。”
“都散了。”
凌无涯挥了挥手。
学子们表示记住了，他们纷纷告别。
“老酒鬼。”
柳思微开心极了。
苏飞是那样耀眼，好像是她自己的表现。
“以后别再胡闹了。”
凌无涯叹口气：“有些事情，我还不能给你说，但你记住……”
“为我好对吧，我知道啦。”柳思微天真烂漫。
凌无涯看着，他脸上浮现了笑容，也有无奈，还有心疼。
“你先去吧，我有话要对苏飞说。”凌无涯道。
“好的呢。”
柳思微攥起拳头，给苏飞鼓劲，然后她欢快的跑去。
凌无涯望着柳思微远去的身影，久久不收回目光。
苏飞站在一旁，他知道柳思微在凌师心目中的位置。
“可以承诺为师一件事吗？”凌无涯突然开口。
“凌师您说。”苏飞道。
“其实是给你增添包袱……”
凌无涯叹道：“这本不是一个老师该说该做的，可为师也没办法。”
“等你以后成长起来了，对思微照顾一二，算是……算是为师求你的。”
凌无涯目光落在苏飞身上，竟然真的有哀求的意思在其中。
他一声没办法，道尽了无奈。
苏飞张了张嘴，他的鼻子微微发酸，心里略堵。
凌师，何等人物。
六十年前，整个人域青年一代的领秀。
他以金丹之境，斩灭化神期强者的肉身。
他在求自己的学生。
就如一个……
一个将死之人，唯一放不下身边的一个丫头。
苏飞看到凌师耳边的发丝突然白了几根。
他点头，重重点头。
凌无涯笑了。
“谢了啊。”
凌无涯道。
“凌师，您说哪里话。”
其实根本不用凌师说，苏飞将他当成恩师。
凌师将柳思微当成唯一的后人，苏飞能放任不管吗？
不可能的。
而且，柳思微是他来文丘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星府中最好的朋友了。
凌师能不知道这一点？
他知道的。
可，他还是求出口。
因为他不觉得苏飞应该去照顾柳思微。
在这个天阙，父子都能反目，手足可以相残，师傅的一个异姓后人算个什么啊？
这世界，没有应该和不应该之说。
他觉得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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