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来了，你本性出来了？”
墨卿咬着牙，她挣扎不了。
心口被抓着，她浑身僵硬，而且微颤。
“你人族有一句话，叫杀人不过头点地。”
墨卿眼神里竟是有些哀求，不过声音冷漠：“你禽兽！”
“想什么呢？”
苏飞瞥了一眼墨卿，他低笑道：“你脑子里也就那点事了？”
“你……”
墨卿差点儿吐血。
苏飞的话，在她听来太恶毒了。
她何时受过如此羞辱？
“嗯？”
突然，墨卿瞳孔一缩。
有痛色在脸上浮现。
那是来自心脏的痛苦。
苏飞真的下杀手了。
她没有觉得意外。
只是以为苏飞在杀死自己之前会对自己做那样的事。
竟然直接下了杀手？
有些释然，似乎还有些遗憾。
遗憾的是什么？
墨卿不敢去想。
然而，并没有生命力的流逝。
只是觉得身体好像少了什么。
她定眼一看……
“你不杀我？”
墨卿颤抖着嘴唇。
她还发现了一件古怪的事，就是苏飞脸上有痛色出现。
苏飞没受伤，而且可以动用修为了。
是她的心脏被破，又不是苏飞的，苏飞的痛色哪里来的？
他看到苏飞手里的一滴血，那是来自心头的血。
原来，苏飞抓住她心口，不是要羞辱她，而是要取出心头血。
失去一滴心头血，影响不小。
可并不是无法弥补的。
因此，墨卿没有那样的愤怒。
她只是很不解。
不解苏飞不下杀手，更不解苏飞的痛苦。
苏飞平息了一会，心脏一阵阵抽搐地疼。
该死！
这牵连……
他看了一眼墨卿的心口，一手按下。
“嗯……”
墨卿发出古怪的音调。
接着，她更惊了。
生机。
无比温和的生机进入心脏。
然后，她发现心口的伤痕愈合了。
苏飞为她疗伤？
凭什么？
呼……
苏飞暗暗吐了一口气。
墨卿的伤好了，因牵连而来的疼痛也就不见。
意念一动，一个玉瓶出现。
苏飞将这滴心头血放入了瓶中。
回头，得好好研究一下。
看看能否破除牵连。
收进了空间戒指，苏飞道：“等吧。”
墨卿目光复杂。
苏飞忍不住道：“非得我杀了你，才正常？”
“你要知道，我人域从不是为了杀戮。”
苏飞道：“或许一些族类因人族而灭绝了，但那是因为人族在求存。”
“如果杀你，我可以出去，只有这一种办法的话，我会毫不犹豫。”
“而不用杀你，也可以脱困，我为何要造下杀孽？”
墨卿目光闪烁。
她不想去相信，可又不不能不相信。
苏飞没杀她。
她不知道苏飞取了她的心头血是要做什么，可没杀她，而且还用生机为她疗伤。
事实刚刚发生。
不容置疑。
她有些看不明白了。
“你要杀我，为了给自己弟弟报仇。”
苏飞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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