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前传:有一族子弟叫八旗(26)_八旗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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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你不能打我妈呀!不能打我妈呀!”

  喊着喊着,日本兵的手就抖了,手臂一软带着三八枪就垂了下来。街道甲长忙说:“太君,要不咱们就--”

  日本兵说了声:“开路!”随即与甲长一起离开了小院。我奶奶扶起我母亲,家中哭声一片。

  结婚之后,我母亲接连生下两个女儿,这多少让我奶奶有些不悦。

  尽管我母亲贤惠,我奶奶大度,婆媳关系和睦融洽,然而我奶奶有时也会当着我母亲说:“唉,咱们可不能让觉尔察氏绝了后哇。”

  我母亲当然听懂了话中的含义,可也是无可奈何。

  1944年深秋,我母亲怀上了第三胎,确认此信息后我奶奶专门举行了一场特殊的仪式。在新街口北大街那个小院门口,我奶奶用小炕桌供上了观音菩萨,又烧起三炷香,念了一通经,然后叫我母亲脸朝院内,背对街面坐在小院的门坎上。我奶奶先后端来了三盆水,让我母亲亲手朝自己的身后泼掉,连泼三盆为止,最后婆媳共同三拜观音,仪式才算结束。这种仪式究竟是什么意思?多少年之后我问我的母亲,她说她也不懂,全凭我奶奶安排,但是结果却是令人大喜过望。

  1945年8月我母亲临盆那天,除了请来我奶奶熟悉的接生婆之外,万善寺由惠华法师领来了仍留在寺里的几位尼姑,广济寺有宗月法师大徒弟率领的一班和尚,僧尼两班分别诵经,让佛祖保佑母子平安。当时我奶奶家的日子已经是快断顿了,我奶奶不顾全家人的反对,让串胡同“打鼓的”小贩抬走了那最后一只陪嫁红木躺箱,用换来的钱备下了一点儿小米、红糖和鸡蛋,还给尼姑、和尚们备下了两桌素斋。据说我母亲的生产过程很痛苦,与生我的两个姐姐时完全不一样,产程从午后一直拖延到黄昏。

  当我降生后发出第一声啼哭时,屋外院内众僧尼高声念经,但仍压不着我奶奶狂喜的声音:“男孩!男孩!阿弥陀佛!”

  奇迹般的事随后出现:在我奶奶惊喜的喊声落音没多会儿,小院外街巷中就响起了鞭炮声。再隔一阵,北京城被鞭炮声、欢呼声淹没了。

  只听胡同里有人在大声地喊叫:“小日本投降了!小日本投降了!”

  这一天,是1945年8月15日。我父亲被双重巨大的喜悦震惊了,顾不得我母亲和刚刚降生的我,推开院门冲向新街口……

  北京百姓真是有种、有血性的人。尽管日本天皇已宣布无条件投降,但是北京仍在日本人的手中,宪兵队的警车仍在街上横行,处处仍有日伪军警的身影。但是,就在我奶奶家不远的闹市新街口,8月15日当晚就有几家商铺大胆地在店门前悬挂起中华民国的国旗,燃放鞭炮的人家就更多了。

  看着街头一派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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