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赶紧上前替小跑堂揩了眼泪,哄着他说:“你们店小二是不是随着那种瓜的爷儿俩走了?”
小跑堂点点头,又接着摇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跑堂惊恐答道:“那种瓜的爷儿俩,从这里出去后,一上街就被人扭住了。”
“上哪儿了?”
“不知道。”
“店小二呢?”
“他吓得躲起来,不知道去了哪里。”
“啊,是这样,没你的事了,去,再给我们筛一壶热酒来。”
小跑堂逃跑似地下楼,魏学曾回过头来望着王希烈,阴沉说道:
“汝定,我们被人盯上了。”
却说胡狲下得楼来,他的儿子胡狲子早已从王希烈管家手中领了赏银,在门厅等他。爷儿俩遂分予店小二几枚铜板,在门口拱手别过,闪身走进了流光溢彩的大街。刚走几步路,却不知从何处冒出几个人来把他们夹在了中间。胡狲毕竟是个老江湖,各色事情经历不少。因此也不慌张,朝胡狲子丢了个眼色,爷儿俩便膀靠膀站着,暗中提起气来攥紧了拳头。
“你们想干啥?”胡狲问。
“不干什么,咱大爷想让你去种只瓜。”一个长着刮刀脸的人大咧咧地说道,看来他是这群人的头儿。
“咱不会。”胡狲摇了摇头。
“不会?”刮刀脸短茬眉一吊,说,“刚才在薰风阁三楼,那只瓜是谁种的?”
胡狲见揭了底,知道赖不过了,便反问:“你们是谁?”
“咱们是谁,你到了地头儿便知。”
“哪个地头儿?”
“喏,”刮刀脸努努嘴,胡狲顺势望去,只见又是一处饭庄,门首上悬了一块大匾,叫“彩云楼”。这彩云楼的宏敞亮丽,不要说压过了薰风阁,就是在这条火树银彩映千姿的庙右街上,也算是拔了头筹。胡狲心想,既然是在酒楼人多之处,咱也不怕谁,便与儿子跟着刮刀脸一行,走进了彩云楼。
这彩云楼里头原是一座园式建筑,胡狲父子跟着刮刀脸穿过几道曲槛回廊,才迤逦来到一处水榭。刮刀脸先进去禀了主人,才招手让胡狲父子进去。
胡狲刚走进去,顿时被屋子里明亮如炽的灯光眩迷了眼睛,他定定神后,才看清屋内的一切。这间水榭很大,一应陈设十分考究。靠着南窗有一乘软藤躺椅,上面躺了一个约有四十来岁的矮矬矬的黑脸汉子,藤椅两侧各蹲了一个浓妆艳抹的二八佳人,在给那个男人捏腿。另还有两个酥胸半露的美女,跑上跑下地应酬。屋子正中的红木八仙桌上摆着酒席,盛放酒菜的器皿,一色都是用纯金制成。胡狲一个江湖艺人,何时见过这等富贵?他不知躺椅上的黑脸汉子是何方神圣,但凭他的经验,晓得这等势豪纨袴大都是一些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角色,内心里先就生了十二分的警惕。
胡狲当然不认识,躺在
请收藏:https://m.htss.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