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端坐高台之上,漠然地转过脸,号令神卫军:「怀化将军谋反,其罪当诛,尔等随我诛杀反贼。」
我故意放出风声,今夜要杀华渊,赵清与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众多,他刚回朝,尚未交还虎符,宫门落锁之后,非御召不得进,现如今他要来救华渊,只能走这一条通往阴曹地府的血路。
「殿下,他与您是一母同胞,您怎能心狠至此?」赵清与几近痛苦地质问我。
他周身带血,从来端正的发髻也乱了,有一缕碎发随着晚风飘荡,正落在卷翘的睫毛之上。
我强忍着翻滚的恶心走近他:「赵将军,这么浓烈的血腥味也压不住芙蓉膏的下贱味道呢。」
他面色微变,不自然地后退了几步:「太子殿下,您生性仁善,臣相信您断不会做出此等残害手足之事。」
我敛眉看了一眼湖边:「呀,可是赵哥哥,来不及了呢!」
我捂着嘴放声笑着,月光之下活像索命的恶鬼。
他猛地站起身,却被四面八方的神卫军压制在地,动弹不得:「华楚,你以为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陛下和皇后会轻信你事后的一面之词吗?」
我踩在他脸上,微微躬身:「你和母后,真当我是华渊那种蠢货吗?边疆发生了什么,赵府发生了什么,奏报此刻恐怕已经在我父皇案前了。」
赵清与突然像发了癫的狗,嘶吼着挣扎,血红的眼睛直直瞪着我。
我最恨他这双眼睛。
一把抢过身旁侍卫的刀,利落地一挑,刹时便只剩下空洞的眼眶。
四周即刻一片血色,赵清与疼得青筋暴起,不由自主蜷缩起来,活像那条在我小时候被他这样对待的多多。
八岁那年,赵清与带我出宫,捡到一条左腿受伤的流浪狗,我央求他帮我打掩护,将多多养在殿内。
我将它藏得很好,却没料到在一次被罚跪掌嘴时,多多直接冲出来挡在我身前,对着母后乱吠,被她一脚踹开,多多吃痛哀叫,小小一团缩在我跟前乖乖地舔我手指。
赵清与没有丝毫犹豫,母后一个眼神,他就一剑刺瞎多多的眼睛,命人将其直接打死:「殿下,玩物丧志,您这样会辜负皇后娘娘的期望。」
他曾经是我最信任的哥哥,幼时母亲严苛,我受罚之后只能躲在御花园的石洞里偷偷哭。赵清与当时正年少,是我母后一族最亲近的盟友,从小跟在我母后屁股后面长大。
是他靠近我,偷偷教我功课和骑射,带我纵情山水。可以说,他是我灰暗生活的唯一一抹亮色。
后来,母后生下华渊。
赵清与开始变得沉默,常看着我的眼睛发呆,又像是透过我在看什么人。
直到那日,他久违地带我出宫游历,行至悬崖边,他垂眼看我,声音平静:「阿楚,你不该生在皇室。」
说完,他的剑就毫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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