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一应下,各领了银票,云罗先告辞离去,离花副门主、堂主与各处大管事继续议事。
“大戏院的椅子被砸坏了不少,已经用了四五年了,也该换上新的。我想拿这银子另订制一批新的,旧椅子修补一下暂时用着。”
“大茶楼的茶具坏了一些,准备从西北另定一批专用的茶具,得和别处的不同,正好拿了这银子结账……”
云罗只说大事,这种管理上的小事从来都是交给堂主与大管事们商议。
待她出来,慕容祯还站在楼下大厅,正讷讷地望着她。
她冷声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想看你会不会躲起来大哭?”
她不会哭,至少在遇到大事的时候,表现得很淡定。
云罗与袁小蝶上了马车。
她就这么不愿与他说话,他可是很期盼能与她多说几句,分别几月,她的一举一动他尽皆知晓,可她却一封信也没给他写。
回到豫王府,云罗走在前头,不声不语。
突地,慕容祯快走几步,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云罗,我们说说话,到凉亭里坐坐。”
袁小蝶怔了片刻,欠身退去。
云罗没有拒绝,依旧面无表情,想到慕容祯未与她商量,直接就让“云五公子死了”,也剥夺了她从此可以着男装的权力。
慕容祯心下沉痛,她不曾告诉过她的过往,可当他了晓了她的过去,心头有说不出的疼惜,“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云罗一怔,这是什么语气?是同情,是心痛。
慕容祯眼睛一红,真情流露。“凌德恺是你的亲生父亲。”
这一句话,如同雷鸣电闪一般,云罗将头扭向一边,不知是生气还是吃惊。她静默地用背对着他,久久地看着远方。
看来,这是真的!
慕容祯满腹心疼,他不知道如何告诉她,他会保护她,他会用心品尝她所有的苦,“你的母亲是被凌德恺和神宁害死的……”
他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鼻子吹出了低沉的“豁!豁!”声响。他以为她只是生气,生凌德恺与神宁的气,当他轻缓地走到她的身边。才发现静默中,她早已经泪流满面,明亮的眸子里蓄满了泪水,正无声无息的滑落,滑落。她不停地抿唇、咬唇,然后张嘴呼吸。
他的话以摧枯拉朽之势,在瞬间击垮了她故作的坚强。她忆起了惨死的谢如茵,忆起了这些年出现在梦里的片断,点点滴滴,都是她与母亲度过的美好。
晶莹的泪水如泛滥的洪,一发不可收拾。她不停地吞咽着口水,静静地看着远方的风景,不说一个字,只是伤心地落泪。
“云罗,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一个字也不说。你独自一个人承受这些。心里得有多苦?”
他还想再说几句,告诉她:只要她想做,他会帮她。
而云罗却突地奔出了凉亭,捂着嘴,飞野似地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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