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类似的情绪不单单针对杨子霖。任何一个人与江溯之间存在傅白露无法感受的连结,他都会充满敌意。
个性使然,改不掉的。
回去酒店的路上,傅白露向杨子霖打听:江溯最近为什么这么忙?
杨子霖解释,公司之前资金链出了问题,因此考虑过转出几个项目,也和一些机构进行了接洽。江溯不知从哪里找到了投资,那些项目可以继续做下去,需要重新规划,耗时耗力。
合着傅白露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给了钱才导致江溯没时间。
“那什么时候才能忙完?”
杨子霖笑了一下,觉得傅小少爷的问题挺有意思:“工作,哪儿有忙完的时候。要是真有忙完的一天,恐怕公司也完了。”
傅白露明白了。容忍江溯的工作,这将会是常态。
到了酒店,傅白露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他将鸡汤放在茶几上,而后走进套房卧室休息。
屋里放着江溯的些许行李,很简单。可空气中却没有属于他的味道,很陌生。
傅白露闭上眼睛觉得十分不安,翻来覆去难以安宁。没一会儿,他背上开始冒汗,而手脚却阵阵发凉。
恍惚之间,傅白露好像是睡着了。他梦到小时候第一次与江溯见面。冬日里,空园中。
那时江溯在他手里塞了个暖水袋,而后双膝点地为他洗脚。那时的傅白露很想伸手摸摸江溯,因为面前的小哥哥亦冻得脸颊通红。可是,他没有,他不敢。
“白露......白露,醒醒。”
傅白露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人与梦中的笑脸重叠在一起。傅白露抬起手,轻轻覆在江溯的脸颊上。
十几年过去了,他终于完成了小时候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你没事吧。”江溯顺势捏住傅白露的手指,满眼焦急的问:“怎么发烧了?”
“发烧?”傅白露轻咳两声,这才觉得浑身酸疼。他撑着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道:“我生病了?”
“你昏睡过去了。”江溯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与退烧药,递到傅白露嘴边,“你先吃药,然后我带你去医院。”他为傅白露整理头发,再难以冷酷面孔掩盖关心。这些日子刻意戴上的面具,忽然就碎了。
傅白露乖乖吃药,而后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他顺势蹭进江溯的怀里,哼着鼻音撒娇说:“你才开完会吗?我等了你好长时间。”
江溯的声音泄露情绪,他视线里的担心亦藏不住,“你怎么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
傅白露装委屈,“别骂我。”
“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傅白露将脸颊埋在江溯的脖颈间,哼吟道:“不愿长大。”
江溯先前进屋看到傅白露昏睡,转身便差遣酒店去买退烧药,自己则守在床边一刻不敢离开。他轻揉傅白露的头发:“你还能起来吗,我带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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