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满心讽刺。
说曲睦年龄还小不懂事,他是哥哥要包容弟弟,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又说同在屋檐下生活了那么多年,情分总该不能薄了,一家人也不能把事情处理得太冷酷。
总结来说,意思还是让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曲父虽然生气,但还是偏心曲睦,简直要偏到太平洋另一面去了。
同样是他的儿子,曲玉哪怕只是出了一点小小的差错都要被狠狠惩罚,不给饭吃锁在屋子里是常事,那时候却没见对方如此慈祥和蔼谈一家人的理论。
曲玉心中嘲讽,却压着情绪不显半分,对方要保下曲睦,他便答应对方,这次放过曲睦。
只是以后,他这个哥哥可要好好管教管教弟弟了。
曲玉的顺从令曲父和董妩都很满意,那顿晚饭是他们三个吃过最融洽的一次。
只是回到卧室里,曲玉便忍不住露出些许狰狞狠厉的内里。
做小伏低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曲父和董妩对他的警惕防备还是不可避免弱了下来,而他也厌倦了继续这样的状态,索性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便干脆不再继续伪装温驯。
景融半月不联系他,结合那样的语境,他也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大概就是要分手了。
可他左等右等,没等来对方的消息,倒是先被房东告知景融退了房,他回租屋时就只看到了一间空荡荡的卧室,人早就离开了。
他消沉了几天,在租屋里浑浑噩噩待着,似乎哪里都是景融的气息,沁进他的肺腑心底,怎么也挥之不去,令他整颗心都像是丢在热锅里,沸腾煎熬,思念蚀骨。
曲玉本来决定放手的念头摇摇欲坠,变得不那么稳固。
他可不是大度的人,更为自私自利,因为愧疚便默许了景融的无声分手,却在沉思几天后改变了主意。
既然他做错了事,那么理所当然要接受惩罚,但他不允许景融从他身边离开,他可以接受所有来自对方的审判,唯独不能失去对方。
没有景融,他会真的疯了。
想明白这些,他便豁然开朗,准备再度让景融回到他身边,不管对方想怎么处罚,他都可以接受。
只是前车之鉴令他明白,景融对欺骗谎言的容忍度极低,是以他苦恼了一阵子,便还是决定不再用之前的路数重蹈覆辙。
只不过他早就习惯戴着各种假面来面对不同的人,最初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却锁得深深,不愿意露出半分。
那样弱小的他太过可怜,他不愿让别人窥见丁点,尤其是景融。
曲玉摸不准该怎么面对景融,因此心中紧张更甚,言行举止虽然掩饰了这份局促,但心底难免没把握。
虽然一招一式都在进攻撩拨,却谨慎没有完全封死退路。
——他好慌。
曲玉面不改色,上半身稍稍前倾:“学长果真随我?”
景融连眼神都懒得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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