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红茶。”
季云意没接话,面色淡淡地看了眼张婶,张婶立马会意,恭敬问道:“夫人喝什么?”
“红茶。”
季云意早就戒糖多年,江瑟手里那杯红茶她会碰,从前她也是没过要矫正江瑟喝茶加糖恶习。孩子一身反骨,你越让干,她越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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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张婶离开,季云意便拢了拢身上银针皮草外套,在江瑟身侧坐下,慢条斯理地道:“你等一天等很久了吧,众目睽睽之下,打我跟你父亲脸。”
刚刚那句伉俪深,也就季云意能听清楚里头讽刺。
她与岑明宏私下里各有各人,江瑟比任何人都清楚。
江瑟笑道:“季老师称呼错了,董事长是我父亲。”
季云意斜斜压了道视线过去,弯起唇角温雅道:“你一身反骨确像岑家人,你小姑姑再是离经叛道,也似你般……”
江瑟露个同样温雅微笑,接过她话:“识好歹对吗?季老师知道我拿到DNA报告结果时是什么心吗?”
声音轻轻一顿,她看着季云意眼,笑着继续道:“是高兴,也是庆幸。能做季老师与董事长女儿真是太好了。我去了桐城才知,原来有父母为了让女儿受委屈,真会倾尽所有,比方说把所有积蓄拿来给我买一辆让我觉着委屈车。我做季老师女儿时,季老师记得我受委屈时您是怎么做吗?”
一番绵里藏针话坠地,季云意妆容精致脸已没了笑意。
她看着江瑟,半晌,又慢慢牵起一丝温雅笑,站起身道:“就打扰江小姐用茶了,你说得对,今日确适合说一声再见。”
张婶端着刚沏好红茶过来,见季云意步履匆匆离开,很轻地叹了一声。
江瑟慢慢抿着已经失却温度红茶。
张婶一进观赏亭便柔声说:“那茶都冷了,小姐要喝杯?”
“要,那杯没放糖。”语气里难得地带了任。
张婶摇摇头,却是再劝,怕江瑟凉到,放下红茶便去将壁炉火调大些。
一杯凉透红茶落肚,江瑟五脏六腑里仿佛落了场秋雨。她起身上前,蹲在张婶身旁边看她拨弄壁炉边取暖。
久违温暖缓慢归拢,江瑟看了眼腕表,站起身道:“您该回去——”
话未说完,一阵熟悉晕眩感倏忽间席卷而来。
她眨了下眼,恍惚中眼前雪景变成了一片雷雨。
轰隆隆,震得耳朵生疼。
江瑟深吸了一口冰冷空气,面色冷静地抓住张婶手臂,说:“张婶,带我去洗手间。”
观赏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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