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水汽的澹澹轻烟。
香炉氤氲而出的香气绵暖馥,不半小时的功夫,整卧室都这香气。
搁置在香炉旁的手机在静寂中突兀响起。
江瑟看了眼,韩茵。
“瑟瑟,在干嘛呢?”韩茵的声音温柔,“我刚回北城,明天有空吗?过来桃青园这里陪韩姨吃顿饭吧,韩姨在北城待几天,之后便要启程去南观音山了。”
桃青园韩茵在北城郊外的一座小庄园,有马场和果岭,韩茵每次回北城都住在那儿。
江瑟思量几秒,还未开,便又听韩茵说:“明天只有我们两个人,阿砚说最近忙,没空陪我们去南观音山。韩姨要春节才会回北城,这么一算,下次见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婉拒的话咽了回去。
江瑟伸手掐灭香炉,说:“那我明天中午过去陪您吃饭。”
雨下了一宿,起来时天却放了晴。
天色湛蓝,中午时,日头已然猛烈起来。
江瑟陪韩茵吃了顿素斋,饭后陪她在茶室里喝茶。
茶室的窗子正对果岭,青草郁郁,衬得四周春意盎然。
韩茵望着外头的青草地,笑道:“小时候我还带们来这里骑过马的,还记得吗?”
江瑟自然记得。
应当她八岁那年的夏天,那日来的人不少,管家带们去马厩里挑马时,还悄悄同们说,脾气最坏的那匹马陆怀砚的爱宠,叫Chestnut。
郭浅起了好奇心,拉着江瑟去看那匹坏脾气的黑色骏马。
那匹马却不似管家说的那样暴躁,两人靠过去时,它主动将头凑江瑟手掌,好脾气地蹭了一蹭。
韩茵恰巧在这时说起了Chestnut:“那阿砚养的第一匹马,这人看着冷淡,其实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比谁都情。Chestnut后来病了,祖父说要给换一匹康健些的,死活不让。”
江瑟静静喝着茶没接话。
“后来阿砚的性子变得越来越冷漠,我这当母亲的责无旁贷。”韩茵目光露出了愧色,“当初我同陆进宗离婚离开北城的时候,都怎么听说的?不说我生病了,要离开北城养病?”
江瑟握住茶杯,抬眸看了看韩茵,“嗯”一声。
韩茵放下茶杯,笑说:“看来还这么说的呢,我那时也算病了,心病。”
她卷起左手的袖子,露出手腕那一片触目惊心的旧疤。
“看了吗?最深的那一道我自杀那日割的,其余的伤疤抑郁症最严重的时候没忍住留下的。我自杀那日,阿砚踩着一地血水我救了回来。”韩茵轻轻叹一声,“那时也十一岁,进来浴室时嘴巴一张一合地同我说话,我那时已经快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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