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的花心。
“柳树上,也能开出蔷薇吗?”柳工忍不住问。
“你认得这花?”白衣女子说道,只是没有停下手中的笔,继续作画。
“这是白玉堂,花白色,重瓣,常7~10朵簇生。不畏寒,生命力强,全盛花期,华丽异常,不可方物。‘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说的就是借此花喻富贵人家。”柳工彬彬有礼地回答。
白衣女子听完柳工一席话,这才停下画笔,抬头观察起旁边这位陌生人,三十来岁模样,在同龄人中算是俊俏,一身脏兮兮的蓝色工服,头戴白色安全帽,虽是这番粗俗装扮,却也挡不住他的诗书气自华。
“如果只是俗陋的财富,我不会放在眼里。”白衣女子继续作画,看起来这是她的毕业作品,今天应该就可以收笔了,柳工在雪中静静赏人赏画,白衣女子坐立雪中作画,不久,她便取来私章,对着拓印有反字的一头“哈”了一口暖气,柳工注意她冻红的白手,竟生几分心疼,更产生一种想握住其生暖的邪妄念头,但是一看自己那污垢双手便作罢了。
“蔚葱芊。真是好名字!”柳工识出了印章掀开后的文字。
“好在哪呢?”蔚葱芊问。
“出应当世务,入咏幽人言。池流淡无声,畦蔬蔚葱芊。这诗跟你的气质很像。”柳工还在回味元带揭傒斯的这首《寄题冯掾东皋园亭》。
“不错。”蔚葱芊说。
“恕我冒昧,可否让在下为你的这幅作品题词?”柳工不知哪来的勇气,将心中所想直言不讳。
“你的字得要足够好才行,否则这画我便不要了。”蔚芊葱认真地说。
“好,如果损了你的画,你出个价,我买下来。”柳工说完便执起画架上的毛笔,先是在清水里游淌了一会,用寸劲甩去废水,又小心地将软毫笔尖在墨砚中有节奏地滚转蘸润,走笔时气定神闲,颇有大家风采,要知道浙省美术学院可是名流荟萃,藏龙卧虎,蔚芊葱也算是见过美术界的高山泰斗,今日这包满腹经纶的包工头让他颇为惊讶。
“宝剑千金装,登君白玉堂。身为平原客,家有邯郸娼。使气公卿坐,论心游侠场。中年不得意,谢病客游梁。”柳工在蔚葱芊的油画上写下了王维的《济上四贤咏·成文学》全诗。
“这首诗的诗意和这画的画意确有几丝暗合,你的字也是不错,既然如此,也请赐名吧。”蔚葱芊这么说算是对柳工的认可。
柳工也没推诿拒绝,潇洒地在所题诗尾处书了三颗大字,“柳江南”。
2020年8月5日
日本东京大学医学部主楼一层公共讲堂
“这个故事听起来好浪漫。”拉拉忍不住说道。
“呵呵,太过美丽的开篇,往往都不会有太美丽的结尾。浙省美术馆一年工期结束之时,正是蔚葱芊认识柳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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