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追随慕月笙离去的背影,满目凝滞。
近来几日,裴家连着给他送了十几道消息,慕月笙置之不理,哪怕是打着祖父的旗号也不管用。
到底是何缘故?
容山堂内,门房的婆子将慕月笙回复裴瑜的语气,学了个十成十,
老夫人笑个痛快,“他果真是这般回的?”
“回郡主的话,是老奴亲眼瞧见的,您不信,寻葛俊来问问?”
老夫人只觉胸中郁气舒展而开,心情大好,由衷笑出几声,
“这孩子,总算是看清裴家的底细!”
慕月笙虽在朝堂忙碌,暗中却着人护着崔沁安全,也将崔沁的行踪给探得清清楚楚。
崔沁不知她前日在街上捡来的丫头,就是慕月笙派去的女暗卫云欢。
“云欢回禀,说是崔家收到了陆家的帖子,陆侯爷明日过寿,崔司业要领着沁儿姑娘去拜寿。”
慕月笙坐在案后听着葛俊禀报,眉头便皱了起来。
前世崔颢极喜欢那陆云湛,万一瞧上了陆云湛,脑子一热不招婿了,该如何是好?
次日散朝后,他换了便装前往忠远侯府。
忠远侯在朝中也算是一方军候,勋贵重臣,门口贺客络绎不绝。
慕月笙一向不爱参加这等宴会,以前有他两位兄长顶着,后来他从江南回京,得封一品国公,便没人能请得动他,除了裴家,还真就没去过别处。
今日来陆府贺寿,轰动一时。
忠远侯面对这二十岁的年轻男子,丝毫不敢怠慢,愣是亲自来接他,行的还是平辈礼。
“怎么惊动国公爷过府,下官失敬。”
慕月笙伸手扶住他,面上是波澜不惊的深黯,“路过此处,闻侯爷过寿,特来拜会。”
忠远侯朗声一笑,“国公爷大驾,鄙府蓬荜生辉,里边请。”
慕月笙随他跨过门槛,步往正厅,便见朝中诸多官员及勋贵子弟,皆侯在廊下给他请安。
他撩眼一望,瞧见东侧廊芜角落里立着一人,广袖长衫,个子高瘦,气质清纵,略略一猜,这定是岳父泰山。
“给国公爷请安。”众人纷纷行礼,便是崔颢也躬身朝他一揖。
慕月笙匡扶社稷于危难,无人不服。
遥想一年前,废太子携江南世家造反,朝中大半勋贵皆有划江而治的打算,江南是朝中赋税的根基,江南一反,朝廷根本没有胜算。
废太子年长,人脉和能耐皆在少帝之上,彼时朝中武将青黄不接,如忠远侯这等老将宿卫在蒙兀边境,不敢轻易撤离,慕月笙就是在这时,提着先帝尚方宝剑杀出一条血路。
他虽年轻,却镇得住所有人。
包括崔颢。
慕月笙稍稍回了众人一礼,径直走到崔颢跟前,含笑郑重一揖,“这位想必是国子监崔司业!”
“司业在上,请受慕某一拜!”
其郑重之色,语气之亲近,叫人瞠目结舌。
众人不禁大骇,崔颢这样名不见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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