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量避开你心口的！”蒋雨行拔枪对准吸血毯的尾巴射击，三发两空，一发子弹打中了它的尾巴毛，也险险擦过蔺峥的心口位置。
银流苏撞击的声音清脆悦耳，在这黑黢黢的树林里有点阴森。
凌江玥从后面抓住蔺峥的领口往后拉，自己却往前探头对上吸血毯幽亮的绿豆眼，眼睛快速布满深棕色，喉咙里发出警告的嘶叫声。
让大家看见她面无表情的模样。
有这两句话破冰，他们活跃气氛要容易些。
他目光幽深看着她。
不过等他们反应过来是谁，阴森感瞬间被“强大可靠”取代。
“别，别杀我…”
火光照亮她的模样，血染在白皙脸上，往下淌过银饰，在流苏的底端要滴不滴，整个人看起来很狰狞。
凌江玥往那边走两步，他就哆嗦两下，走到他面前，他已经抖得像片秋风中的落叶。
许嘉言用气音制止他发声：“闭嘴。小心下一把捅你身上。”
她拿着喷火枪转过去，火焰正对着害怕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的中年男人。
“什么垃圾脏东西。”她冷冷说完，摸索着打开喷火枪开关，把已经痉挛蜷缩的吸血毯烧得吸盘像喇叭花一样开开合合。
一连串事做完，凌江玥转了下发烫的眼球，睁开眼转回身看着蔺峥他们。
喷火枪被关了扔进江里，周围只有林珈打开的那把喷火枪还有些微弱光线照在她身上。
凌江玥理也不理，低头看一眼腰上栓着的塑料袋，里面的鬼蝴蝶被荡晕了，一动不动，抖出来的绒毛给口袋底部染上点灰蒙蒙的颜色。
沾上血更像，黑巫师的感觉。
她下意识停下挣扎，盯着那片血淋淋的皮肤皱眉。
“你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她要找个地方洗澡，那只该死的吸血毯吸了鲶鱼怪的血，腥臭味扑鼻，她全身都是那股味道，恶心得想吐。
凌江玥听见他们的说话声，手上动了下，蒋雨行和许嘉言没怎么，江边陡然响起坐断枯枝烂叶的动静。
说完又拔腿要走，蔺峥再次抓住她：“至少去酒店清理一下，你也说了它的血很脏。”
确实脏。她心里还没接上一句“但是”，又听他说：“是度假酒店，有你喜欢的枕头，还能清洗你的裙子。”
烧一半，再捅穿，再烧。
许嘉言还要再扔点易燃物，背后突然闪过一个人影。
林珈看了眼火光下摇晃着银流苏的苗族服装，缓和声音说：“谢谢你来得及时，裙子真漂亮，看你第一眼我还以为是苗疆传说里的草蛊婆显灵了。”
“蠢蛋。”
烦人。
“它的吸盘会腐蚀皮肤，”他屏着气，说半句断半句，给组织做最后一次任务似的，“尾巴有骨头，力气很大，应该是要给猎物注射抗凝血…”
蔺峥却不给她思考的时间了，紧紧抓着她的手，转过去对林珈他们交代：“你……”
蒋雨行：“……不是在说我吧？”
林珈：“我会处理吸血毯尸体。”
“闭眼！”许嘉言收拢了大把的枯叶往那边扔，遇上喷火枪瞬间燃起大火，把蔺峥忍到额头冒冷汗的脸和那张吸血毯照清楚。
过了会儿蒋雨行目瞪口呆问：“…就，这么轻松？”
蔺峥痛得闷哼，却没动，还腾出手抓住了即将扎进他肉里的吸血毯尾巴。
吸血毯会剥脱皮肤，他的锁骨到胸膛手臂的大片位置都痛得难以忍受。
蒋雨行：“放心，我也会收拾现场和那位晕倒的目击人。”
许嘉言：“需要我帮忙开车吗？我当过山地车比赛冠军。”
蔺峥沉默两秒，拉着凌江玥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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