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收到梅大人的书信,我不敢怠慢,便责令手底下的人将银钩城彻查了一遍,就差翻了个底朝天。此人无家眷亲友,亦无官府颁发的凭证,据他藏身居所的邻居所说,他行踪鬼祟,昼伏夜出,抓到之后在几条街坊里问了问,都说他是个生面孔,所以便带来给梅大人瞧瞧。”
“至于是不是究竟是不是此人,还得梅大人亲自定夺。”
祁容玉说完,又命人将那人的肩膀扳正,梅应雪看了一眼,对他的脸也并无印象。
这人两颊消瘦,眼下青黑,眼白浑浊,看着十分憔悴,以至于估摸不准他的年纪,但应当不过五十。
他看了一眼梅应雪,无精打采的眼神猛地亮了一下,又极快地熄灭了,整个人更加萎靡。
梅应雪挑眉,并不过多言语,转向祁容玉说道:“对比过笔迹了吗?”
祁容玉道:“他不肯写,还巴不得我砍了他的手呢。”
梅应雪颔首,心里有数,道:“将他的手解开。”
祁容玉带来的侍从其貌不扬,并无十分健壮的体格,但个个露出的手腕都绑着束带,手背青筋盘虬,手掌有一层很明显的茧,显然是功夫极深的练家子。
早就听说祁容玉养了私兵,如今看来确实不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侍从用膝盖压着男人的后背,拽着他的左手,他整个人被拧成一个怪异的姿势,嘶声抽气,余光里看到梅应雪从主位走下来,衣摆飘逸,转眼就近至眼前。
梅应雪俯身看了看他的左手,“看样子是断了十多年了,因为什么?欠债、仇怨,还是赌博?”
男人屏气不语,断指在最后不自然地抽了一下。
梅应雪语气淡淡,说完便直起了身,顺带瞟了一眼他的右手。
“你读过书,写过字。”梅应雪轻轻道,中间停顿片刻,垂下目光,看着男人眼皮一抖,这才收回目光,“沾了赌才被砍去手指么。”
他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男人一顿,突然哀嚎一声,不顾手臂被反剪着,往前一扑,另一只手紧紧抱着梅应雪的小腿。
男人喊道:“梅公子!救、救命啊,这些辽蛮子要打死人了!”
祁容玉微微挑眉,不动声色地朝梅应雪看了一眼,嘴角啜着一抹笑。
梅应雪正转身,被扑了个猝手不及,但还算冷静,只道:“你认得我?”
男人被他看了一眼,怯懦地松开了手,“是,是,小人是风津人,曾经有幸见过梅公子……”他又改口道,“梅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是如此。”梅应雪移开眼,对一旁的侍从道:“去拿纸笔来。”
侍从很快取来了纸笔,放在男人面前,梅应雪站在他面前,静静地垂下目光,“写。”
“写,写什么……?”
梅应雪道:“随便写些什么。”
男人拿笔斟酌了一会,瞧了瞧梅应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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