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间一凉,宋菁猛地瞪大了眼睛。
这一幕太熟悉,好像不久前的那个夜晚。
只不过,当时是谢司宴亲自拿着刀,抵在她的脖子上。
宋菁咽了口吐沫,小声地唤了一声。
“爷,您这是……
谢司宴闻言看向缩在刀下,如猫一般的人。
“觉得冤枉?”
宋菁不敢说话,只半跪在地上,怯怯地看着他。
谢司宴缓缓勾起嘴角,眼里却冷得骇人。
“你我已交手多次,不必再在我面前装样子。”
宋菁闻言一改浑身哆嗦的惊恐样子,长长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您技高一筹……
谢司宴冷哼一声,不再说话,眼睁睁看着面前的人俯首磕头的人。
“爷饶小的一命,小的必定知无不言。”
“还敢讨价还价!
一旁的霖峰忽然发怒,手里的刀再次贴紧了。
宋菁面色不变,只是抬眸看向谢司宴。
直到谢司宴缓缓眨了下眼睛,算是应允,她这才缓缓开口。
“小的给爷讲个故事吧……
宋菁眨眨眼睛,不再等谁说话,径直说了起来。
“世人皆知,昌家长孙是个病秧子,自懂事后便被送进了道观。一年到头,也只有过了正旦才能见
到前来探亲的家人。直到,十岁这年……
她微垂下眸子,用最平淡的语气说道:“元宵佳节,世间各处皆灯火璀璨,可道观里却满是手握火
把的士兵。”
“他们打砸抢烧,将道观搜刮得一干二净,却堂而皇之地说是奉命搜查!原来,病秧子的姑父叛国
通敌,惹下诛九族的大乱,是以连他这个将死之人都不得善终。”
“好在道观的师父心善,将他藏了起来才没被带走。可他们却不得不仓皇而逃,流离失所。五年
间,师父们一个个走了,最后只剩她自己在这世间流浪。好几次,差点没了命。”
不知为何,宋菁忽然嗤笑一声。
“说来也怪,她本是将死之人,却每每都能从险境中捡回一条命。一路颠沛流离,她竟不知不觉流
浪到了京都,遇上了贾大人……
说到此处,眼睛忽有些酸了,她抬头看向谢司宴。
“爷,一个人她想活着,这有错吗?
寒风凛冽,吹得几人衣袍猎猎作响。
谢司宴没回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你只想活?”
宋菁咬牙,“是,小的只想活!”
只有活着才能做其他的事
谢司宴一时没说话,半响后,才回答了她刚才的问题。
“想活没错,但前提是,你该活。”
宋菁懂他这话的意思,他是说病秧子不该活着,是以想活便是错。
可她不认,凭什么他不该活?
这场祸事即便是真的,从头到尾也与他无关。
但宋菁并不争辩,只是垂首问道:“爷,小的讲完了,您该饶了我吧?”
一旁的霖峰闻言后槽牙咬得咯岐直响,“大人!万万不可!”
谢司宴挥手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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