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了风乘,“跟我来。”
风乘跟着林叔,一路穿过走廊和一层层小门,回头看,自己似乎走近了深渊巨口,进走了幽暗的牢笼。
当初逃出去的一个少年,还会有无数个少年被送进来。
风乘进入了房间,医师和一个beta面面相视。风乘一眼瞧见了床榻上昏睡的omega,思念之情涌上了心头,一时愣在原地。
随即又反应过来,转身对林叔说:“你们出去吧,我照顾他。”
林叔怎么,想说什么。
风乘直言:“我走不掉,也带不走他。”
林叔这才放心下来,挥了挥手,都出去了。
房间只剩两个人,风乘转身,一步步靠近,看清白贻的面貌时,早已流泪满面,紧紧咬着嘴唇,才忍住了哭出声。
白贻与小时候相差了很多,小时候白贻就是一个白白糯糯的小团子,如今闭着眼,都是一脸清冷又疏离的小可怜。
风乘抬起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上白贻温热的小脸,垂下头,心痛不已。
白贻迷糊地睁开眼,眼神浑浊,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脸,还以为在做梦,扯着沙哑的嗓子,“小爸……小爸……”
白贻叫了两声,泪水就从眼角溢出,流进发丝。
风乘惊讶地抬头,张了张嘴,“是我。”
白贻闻言,傻笑了一下。
风乘的一滴泪水落在白贻的手心,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眼神也逐渐清明,看清眼前苍老了几分的小爸,愣住了。
白贻小嘴一瘪,大声哭了出来,“呜呜呜……是小爸……你没有死!”
风乘也泣不成声了,可依旧拉着白贻的手,轻轻地安抚:“我没死,对不起,孩子。”
白贻起身,抱着风乘,埋在风乘的肩头哇哇大哭,是熟悉的味道。
哭了好久,两人的情绪才平复下来。
风乘这才问道:“你爸呢?奶奶怎么样?上了什么大学?小爸很想你。”
白贻闻言,垂下头忍着泪意,哽咽道:“爸出车祸去世了。”
抬头看风乘,风乘身形一晃,目光呆滞,眼眶又泛起了泪花。
白贻继续道:“爸的公司也破产了,欠了很多钱,奶奶又中风,我高三就辍学了。”
风乘眼神落在白贻脸上,满是心疼。
白贻平复情绪,“后来当上小明星,一直不温不火,直到去年,我遇到了江畔舟。”
说到江畔舟时,白贻眼里有了光。
“他捧红了我,我们在一起了。”
“……今年年初奶奶被人害死了。”
白贻抬头看向风乘,“我以为我没有亲人了。”
风乘哽咽,轻声安慰:“小爸还在,一直都在。”
白贻垂下头,眼中满是担忧,“我现在失踪了,江畔舟一定会担心的,他肯定吃不好睡不好。”
风乘见白贻如此念着“江畔舟”,想来是未来女婿。
风乘拍了拍白贻,轻声道:“你们……”
“他已经标记过我了!”白贻抬头,又补充道:“我们约定,明年栀子花开时,我们就是……”白贻埋头,抽泣了起来。
风乘拍了拍白贻的后背,一脸无奈,“是小爸连累了你。”
白贻抬头,眼睛湿漉漉的,“小爸,我还能回到江畔舟身边吗?为什么那个男狐狸精说我是他未婚夫?他胡说!”
此时的白贻依偎在风乘怀里,像一个小孩儿,索取遗失很久的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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