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稍时,荣亲王渐渐恢复寻常,痉挛颤抖不再,面色却依旧苍白,额上一片冷汗,面上满是疲色。
若非他呼吸仍在,怕是说他这会儿是死尸一具也无人不信。
温含玉从方才开始便没有出声,却也没有离开,就只一言不发地在旁坐看他忽然发病似的变得异样,再到这会儿逐渐恢复过来。
陶壶壶嘴里正不停地喷出白气,壶盖下边也不断地冒出白气来,壶中的水已经烧开,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这会儿却无人去理会。
过了良久,恢复如常的荣亲王才抬手将一张折叠成数层的棉巾搭到陶壶壶盖上,把壶盖打开后从旁处的茶罐里抓了一把茶叶便直接放进了水已烧开的陶壶里,一边道:“这无名之茶要以这般最直接的方法来煮才最出味也最好喝。”
他很平静,就好像方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若温含玉方才亲眼所见,看着此刻的荣亲王,她也不会觉得方才是有事情发生过。
方超则是从方才开始便一直紧紧皱着眉,那支药瓶他还握在手里,握得紧紧,并未收回怀里。
还只剩下一粒药丸而已了……
“你得的什么病?”温含玉无所谓这茶究竟是煮还是泡。
“陈年顽疾。”荣亲王就着衣袖擦掉自己额上的汗,抬头看向窗边的那株盆栽杏树,问温含玉道,“温姑娘前边说了什么?在下并未听清。”
他似乎并不想多言自己方才的事情。
他问的显然是前边温含玉看着花盆里那株小小杏树时问的问题。
而温含玉不知是真听不出来还是假不明白,又道了一遍,“我问你得的什么病?”
“在下这是陈年顽疾。”荣亲王平和地又再回答了她一遍。
“是你不想说吧?”温含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荣亲王微怔,无奈失笑,“温姑娘,这般戳破别人可不大好啊。”
温含玉并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何不对。
看着她清明的眼眸,荣亲王笑得更无奈,“看来在下是不想说都不行?”
“也不是不行。”温含玉神色清冷,“而是你说了,我说不定可以帮你。”
荣亲王再一怔,帮?
“温姑娘为何会想要帮在下?”这世上,除了薛二公子,根本没有人愿意帮他。
也无人帮得了他。
“不知道。”温含玉想了想,“大概是因为看你挺顺眼吧。”
“呵呵呵……”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荣亲王笑出了声,甚至笑出了眼泪来,“温姑娘这般说话,会让在下觉得在下根本就不是那被天下人耻笑唾骂的肮脏之人啊。”
“你根本不在乎天下人怎么看你吧?”温含玉神色不改,“你要是在乎的话,早就一头撞死了,根本不会还活这么多年。”
荣亲王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住,并不否认,“温姑娘可真像是在下的老友,在下心中想什么,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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