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语,一面忽略扑面而至酒气,仔细倾听锦绣语无伦次哭述。
不多久,他就察觉出端倪来,揽臂喝道:“锦绣,抬起头来!你看清楚,我不是兰聪。看到了么,我是你荣家哥哥!”
反复呼唤数次后,头晕眼花她终于又恢复了些许神智,茫茫然呆愣着看向眼前摇摇晃晃重影,只觉头痛欲裂耳畔嗡嗡直响,渀佛还有人问:“上辈子怎么死?”
这问题早已是刻入锦绣骨髓悲痛记忆,无需思索便呵呵惨笑着回答:“铜釜蒸煮啊……熟了呢……好烫,好多水泡……”
伴随回答则是她泪流满面木呆呆摊手,又抬起双臂凑到荣轩唇边憨傻举动。
蒸煮?!荣轩听罢不由一怔,前些年他曾对人使过碳烤大瓮“清蒸”方法逼供,记忆中还没谁能熬得过此等酷刑。
有过类似经验前内寺伯完全能深切体会到活活被蒸煮致死,究竟是何等惨烈。
之前只知锦绣“梦中”被虐杀,却并不清楚兰聪究竟用了怎样手段,如今揭破谜底哪怕平日心硬如铁他也不由红了眼眶。
此刻锦绣模样实是惨不忍睹,并非梨花带雨哭得凄美,而是肿眼泡红鼻头,披头散发满面泪痕,即便如此看荣轩眼中也不见嫌弃,而是满腔后悔萦绕于心,酸楚得发痛。
他不由抿着唇伸手放下妻子伸举起双臂,轻轻拂过那浮肿脸颊,怜惜又懊恼轻轻吻了她额角,揽入怀中轻声许下诺言:“不会再烫了,今后有我保护着,谁也别想再伤了你。”
此时此刻荣轩甚至有些痛恨自己过于自负,总觉得任何事情都能游刃有余操控于掌心,谁曾想循循诱导一番算计竟将她吓成这般模样。
不是因为估错了疼痛程度,只是,她怕烫,怕噩梦再次重演……
“但凡负了你欺了你,稍后寻到契机我会让他们通通给你偿命。莫哭了,以后什么事都依你可好?”荣轩搂着妻子呢喃低语轻轻拍摇,终于让她情绪缓缓恢复平静,继而烈酒后劲影响下沉沉睡去。
荣轩这才去外间唤了僮仆打来热水,拧了软布细心为锦绣擦洗,又烙印与脸颊处再次上了一回药膏。
随后,他床边坐了半晌,渀佛神色自若心如止水,搁膝头手却紧扣于肉以至于青筋暴起。忽然间,他悄无声息起身拾起了被锦绣扔地上火钳,从熏炉中夹起早已烧得通红铜印烙向自己胸口。
伴随白烟飘散又是“嗞啦”一声轻响,当取下铜印贴近荣轩心脏位置慢慢出现了鲜红伤痕,“锦绣”二字清晰可辨。
明明选择了比方才为疼痛一番操作,他却从始至终一声不吭甚至也不见表情扭曲,唯有无边悔恨盈满腔。
荣轩以为这般极度皮肉之痛能散去些许愧疚,随后倒也当真闭眼睡了个囫囵觉,可当清晨鸡鸣后睁眼看到锦绣脸时,他又是一惊,心里也越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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