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白光猛地张开,变成了一张电网。
网的一角狠狠撞上夏天的左肩。
那一瞬间,他只觉半边身体如遭雷殛,剧痛爆裂开去,像一只带电的巨手伸进身体之中,死命搅动。
眼前刹那间一片雪白。夏天晃了一下,跌倒在地,嘴里有股烧焦了似的味道,好像内脏都被烤熟了。
他的身后,打空的带电颗粒撞在花丛上,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噼啪声,下一刻,花草燃烧起来。
而在倒地的瞬间,夏天开枪了。
网击来的瞬间,他就知道躲不了——这东西张开有三米,这么近谁他妈也躲不开——他冷静地等待和承受加诸于身的剧痛,但头脑很镇定,手也很稳。
他看不清枪手,但能从攻击的方向判断出那人的位置。他也能判断出,此人想要袭击他,那么就必然不可能在戈佩防御场——他当然会有个防御场——的范围内。
不管这司机是谁,都是个高手,但在狩猎场上,他们打交道不过是瞬间的事。
子弹射出,他听到颅骨碎裂的声音。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他恶狠狠盯着前方,烧焦的豪车安静地立着,一种吞噬般的疼痛和着麻痹从他的左肩向内蔓延。
不知是不是电流的关系,他视野里像是掺进了血色,天穹如一个巨大的黑洞般悬在头顶,想要吞掉整个世界。
他努力站起身来。
天阴得越发厉害,西边天香食馆巨大的广告灯映得云层发红,天穹污浊而血腥。
正在这时,车门一把打开,那位权贵走了出来。
粉色的花丛已一片狼籍,边角还烧着小火。他棕色的皮靴踏上焦黑的地面,一身衣服有点猎装风格,边角刺绣隐晦又极度繁复,是无以计数俱乐部、猎杀成绩、参与活动、勋章获得等等的标记。
经过刚才的事,他发型仍然一丝没乱,个人防御场笼在他周围,如同恭顺的仆人,燃油在表层燃烧,伤不到内里的人分毫。偶有流弹划过,被蛇一般聚集的电光迅速弹开。
他扫了白敬安的方向一眼,又转头看夏天,理也没理乱糟糟的战场。
他朝他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向能折腾。”
他没提死掉的司机,此事不值一提。
他轻柔地抚弄袖口一处暗红的刺绣,用一种令人发毛的微笑朝夏天说道:“我们准备先邀请你俩参加俱乐部的‘内部节目’,看些有趣的事呢。”
他看着他,双眼像对填不满的空洞。
“我们全都想好了——”他说,“知道我们会拿你们干什么吗?”
他像想到特别有趣的事一样笑容更大了些。
“你们立刻——就会知道了——”他说。
与此同时,他们脚下的大地轻微地震动起来,仿佛在他轻飘飘的一句话下发生了地震一般。
但上城是不会地震的,这里只有资本与技术。
荒地之上,无数花朵颤抖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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