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陪她”的?
见她没有反应,裴知谨倏地弯腰附身贴来,然后手肘撑在她头部两侧,淡然凝视着她。
炽热的呼吸扑在眼睫上,酥酥麻麻。
眉头几不可查地一蹙,却又即刻舒展开来。
曲惜珊睁圆了眼睛,双手立刻将被子拉高,几乎挡得只剩下眼睛。
距离的缩紧就像是血液瞬间受到了挤压,轰地一下就滚簇到了大脑,然后开始迸发,开始漫延……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勾起一丝缠绕在指尖,放低了声线道:“还生我气吗?”
她提了一口气,闷声道:“我为什么要跟你生气?你是我什么人啊?”
“你知道我想是你什么人。”
“可是我不想你成为我的什么人。”
“为什么?”
“我怕被晾着。”
“……”
裴知谨忽地语塞,他垂了垂眼,将情绪一丝一丝地溶解进眼眸,“对不起。”
也许是话语之间的试探,也许又是不经意间的摸索。
说过这三个字之后,没有准备好的思维悄然就断了层,两个人陷入了一段冗长的沉默。
良久,他缓缓抬起身,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浑身发烫酸乏,头疼的感觉愈渐强烈。
他转身走到门口,将灯关好,便把门带上,径直离去。
漆黑的夜里,透过柔纱的窗帘,远离光污染的繁华都市,隐约可见漂浮在天空的繁星闪烁。
月光皎皎,洒在窗台上,宛若镀上了一层银霜,恍目又朦胧。
曲惜珊蜷缩在被子里。
虽然他已经离开了很久,但男人的味道还萦绕在鼻尖,弥漫在整个卧室里。
她捏了捏拳。
反复的试探,反复的磨合,却跟啮合不上的齿轮一样,永远合不到一起。
有可能,他们真的不合适?
因为裴知谨高烧的反复,游艇在第三天的傍晚便回到了滨城鲸落湾码头。
待上了车,司机也没料到怎么两三天的功夫,裴总就带着一身病态回来了。
他有些懵神地看着后座,看着满面燥红的男人,看着那位还不知道怎么称呼的曲小姐,小心问道:“曲小姐,去哪?”
“医院。”
司机一愣,“医院?”裴知谨捏了捏眉骨,难以压下的体温正逐渐攀升,他沉声道:“先送她回家。”
曲惜珊道:“去医院。”
两口不一,司机犹豫了一下,问道:“裴总?……”
曲惜珊急促道:“别听他的,我说去医院就去医院。”
这司机是临时工吗?再怎么蠢也该知道发高烧应该去哪吧?
怎么还要问问问,问个没完。
裴知谨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眉头深蹙,低沉道:“你先回家。”
他抬眼看了她一眼,补充道:“我有私人医生。”
曲惜珊:“………………”
好吧,有钱人的快乐她果然想不到。
待送完曲惜珊,裴知谨本想回自己在鲸落湾的公寓,但毕竟曲惜珊的家离莱茵海岸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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