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又写道:“娘娘将奴找来,是为了世子的事,对吗?”
“小娘子聪慧。”姬娘道。
“不知娘娘想问奴些什么?”阿阮再写。
然而姬娘并未回答,反是问她道:“小娘子便不好奇我是何人,又为何想要同你打听世子的事吗?”
阿阮只是看着她,既不摇头也不点头,更没有在纸上回答她的问题。
她自然好奇,可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不当说的别说,不该问的也别问。
自知之明是他们这些卑微之人必有的生存之道。
阿阮想了想,这才在姬皇后温柔如水般的目光中写道:“世子说,娘娘是医治他的大夫。”
瑶姑姑此时端了茶水来,放下后便离开。
阿阮见姬皇后有要亲自给她倒茶之意,忙搁下笔,抢在她前头端起茶壶,替她倒了一盏茶。
姬皇后看她动作麻利又心如明镜似的,又浅浅笑了笑,“小娘子觉得我是吗?”
阿阮拿着端着茶壶的手蓦地颤了一颤,放下茶壶后便坐直了身子,浑身紧绷,没有将笔拿起来,亦低头垂眸不敢看向对面与她隔着小案而坐的姬皇后。
她是不敢问不敢想,却不表示她不会想。
她低垂着的眼眸看向姬皇后一直握在手中不曾放下的香囊上。
即便方才在给她上药时,她都没有将那只香囊放下。
这只香囊同昨夜世子投进炭盆里的那只几乎是一样的,她从前常做针黹活计,她一眼便能看得出这只香囊同昨夜世子的那一只皆出自姬娘之手。
还有方才那位竟同世子长得一样的郎君,以及他前边冲姬娘吼叫的话。
他提到了这只香囊。
他唤姬娘做母亲。
他同世子长得一般模样。
姬娘手中的这只香囊当是方才那位郎君的。
姬娘也有给世子一只一模一样的香囊。
姬娘说,这是她亲手缝制,且将它于佛前诵经求福,戴在身上,可保平安。
姬娘昨夜同世子说这话时,满眼希冀与慈爱。
是母亲才会有的温柔与愿盼。
她不信世上会有什么巧合能够如此。
姬娘既是方才那位郎君的母亲,那她也就是——
阿阮将头垂得更低,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
她想到了禁苑里的叶晞。
她不敢再往下想。
姬皇后看着阿阮因极力克制自己心绪而紧握以致微微发颤的双手,心知她定是猜到了什么。
她并未说话,只是慢慢摊开掌心,低头看向手心里那被叶昭扔还给她的香囊。
她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上边的平安竹,满眼伤悲。
不知过了多久,阿阮才重新拿起笔,慢慢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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