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位姨夫在花旗国混得不错,不过还不知晓人家已经混到连出租车司机都记得住址的地步。
“呸!什么袁先生?”那位胡子男又吐了一口痰,不屑地道,“汤姆,你现在成了眯眯眼们的司机了吗?”
“哈哈哈……”
他这话一出口,周围人全都哄笑了起来。
“哼!”汤姆向着他们轻蔑地哼了一声道,“你们连NY的NY住哪都不知道,还敢说是我们BigApple的出租车司机?”
BigApple——大苹果,这个纽约的别称此时已经有了。而让这个绰号发扬光大的是一位名叫约翰-菲茨杰拉德的赛马记者。
就在1920年,他偶然听见两个马童把城市的赛马场称为“大苹果“,以表示它们的不同之处。因此,他称他的专栏为“在大苹果上“,从而使得这一术语变成了纽约赛马场的同义词。接着用的人越来越多,于是成了纽约客对于自己城市的爱称。
“NY的NY?!”
汤姆的话一出口,黄少爷就看到那些司机们的神情全都为之一变。
“嘘!”
胡子男吹了一记口哨,恍然大悟地道:“哇哦!原来就是那个赌赢五十万美金,眉头都不皱一下全都捐出去的中国佬……嗯,人啊。”
袁燕倏的所有事迹之中,美利坚的下层人物对这件事情记得最牢。
这可是五十万美金,他们一辈子……说不定两三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而那个中国人转手就捐给了NYU,这让穷鬼们想忘都忘不了。
“没错啦,就是他!”汤姆得意洋洋地道,“你们不看报纸吗?他现在还是爱因斯坦先生最崇拜的‘美国’作家!”
“嗯……”
这帮司机倒是真的不看报纸,因为他们是文盲。不过呢,这年头可没有“读书无用论”和“反智主义”,就算是底层平民也非常尊重知识分子。
何况大魔导师刚抵达纽约的时候,市政府还为他举办了一次游行。就连这些目不识丁的粗人也知道爱因斯坦是一位值得敬重的大科学家。
“Sir,请跟我来吧。”汤姆殷勤地接过了黄少爷手中的皮箱,还客气地喊了一个尊称。
那个胡子男也没有一点竹杠没敲成而生气的意思,而是非常自觉地和其他几位司机退后几步,让开了一条通道。
实际上对于这些粗胚来说,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谢谢。”教养很不错的黄宗诒抬手摸了摸帽檐,向着众人点头致谢,跟着汤姆走向了一辆有着八成新的福特T型车。
不得不说,种族歧视这种东东很难改变。
就算一百年后的西方世界,除了若干被多元主义和普世价值洗成白左圣母之外,其他白种人就算嘴上不说,心里面还是看不到起有色人种的。
可是话又要说回来了,这玩意本就是人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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