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走心记下了。哈哈。”
沈瑶‘扑哧’一笑,说道:“不是走心,是‘二’才对吧。”
“‘二’这个词你都知道?”
“当然,你以为我这几个月都是在闲着,没有学习你们人类的东西吗?”
“可这个没什么好学的吧。”
“哼。”
沈瑶皱了皱鼻子,苍白的脸不自由带了些傲娇,看的季诩有些刹那的失神。
眼前的人与记忆的人影重叠,季诩轻轻晃了晃头,然后说道:“呐,总之,你的问题不解决的话,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呢。”
“噢?”沈瑶看他,双眼明亮,好像含着星光,“是你们人类常说的,顺心意吗?”
“当然。”
季诩笑笑,‘露’出一口白牙。
也是这时,天忽地传来隆隆的雷声,一团巨大的乌云,压顶而来。
……
不是阵阙一脉的人,很难说清对于阵纹的理解,更别说是这些那些的阵纹组合在一起的时候,所能爆发出来的威势的原理。
像是科生,读不懂理科生几何方程式的爱情;而理科生,学不来科生心头笔尖的风‘花’雪月。
术业有专攻,不外如是。
所以,季诩自然也看不懂‘天人五衰之阵’的这五道光柱所代表的意义,以及如何发挥出它的作用,来实现灭杀‘混’沌的功效。
他只能觉得,哇,这光柱好亮啊,不明觉厉仅此而已。
季诩揽着一旁有些发抖的沈瑶,在路边的一颗绿化树下站定,看着天雷蛇狂舞,风云‘激’‘荡’。
天空,那团乌云一往无前地撞了那片青白‘色’的天际。
‘混’沌知不知道魔都会是他的葬身之所?
那位南镇守杀妖无算,对妖族毫不留情,可当‘混’沌降临魔都之后,对方哪怕是动用了妖族的本命神通,改变了一方天势,引动了千百年来未曾见过的暴雨,几乎淹没了整个魔都,她都没有出手,只是任由对方施为。
从这一点,难倒‘混’沌看不出一丝古怪诡异吗?
而当东皇一托身于对方封地以求庇护的时候,‘混’沌还敢直接前来,不怕迎接他的是早布下的陷阱圈套么?
季诩目光幽深,透过黑压压的云层,好似能看到屹立在风云之的那道高大的身影。
或许,这一切,‘混’沌都知道。
可他还是来了,因为他的目的一直都很明确。
不管身前身后洪水滔天,他想的,只是出心这一口气。
向算计了他的‘阴’阳家出这口气。
虽然大先生是‘阴’阳家的大司命,但因为是她放出了‘混’沌,或许其彼此还有什么条件许诺,所以‘混’沌没有先对她出手,即便对方正是算计了自己的本尊。
恰好因为此,让‘混’沌心积攒的怒气更胜。
明明仇人在眼前,却碍于某些掣肘不能出手,那么,只好选择在‘阴’阳家与对方等同或是更高身份的存在了。
世间少有人知‘阴’阳家的本族所在,‘混’沌也不知道,所以他只能选他知道的下手。
所以他来了魔都,因为‘阴’阳家的少司命在这。
去杀对方这个身份的人,肯定引出‘阴’阳家的其他人来,那么,足够他趟平心的这口郁气了。
气不顺,则意不能平,至于‘枷’的那个传人和蜃妖的残魂,都只能先归于一边了。
这才是‘混’沌的考量,他所想的从来没有那么多,只有做出选择而已。
曾经振臂一呼,呼声以万计,从被封印之后,身边只剩下了一个王‘侍’和鳞甲所化的小妖,亲近者,唯有前者一人耳。
世间生命,皆有所惧,可当成为孤家寡人之后,那自然无惧。
现在的‘混’沌,是孤家寡人,所以他无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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