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甚至出现了哭声绕城三日不绝的奇景。
至今整个汴京城仍将顾南衣的诞辰当作是个佳节来度过,甚至将每年的丰收都归功到她的头上。
这就连长水镇也不例外。
传闻听起来已经相当夸张,但同顾南衣相处久后,秦朗也不得不承认传闻似乎还比不上现实夸张。
长水镇镇长早已经将顾南衣当作了军师,一旦有什么拿捏不了的决策便立刻拍马到栗山村取经。
顾南衣老是调侃秦朗有诸多爱慕者,却不知道她自己屁股后面跟着的青年才俊已经叫秦朗打发了个七七八八。
汴京城里曾经为了顾南衣疯魔、六年过去仍旧未能释怀的人……那绝对只有比长水镇周边更多,没有更少。
毕竟她那样的人物,几百年间又能出现多少个?
秦朗所担心顾南衣回到汴京会引发的混乱,那实在和顾南衣自己担心的完全不是一档事。
可为了顾南衣的生命安全考虑,他又不得不选择劝她去往汴京、找秦北渊帮忙。
但凡秦朗自己能想办法解除顾南衣的诅咒,又或者顾南衣的诅咒不那么致命,都不会生出这个主意来。
——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顾南衣死。
良久,顾南衣叹了一口气。
这口气几乎就吹在秦朗颈间的动脉上,他好不容易才忍住。
“等你到了汴京,便会发现事情不那么简单了。”顾南衣道,“你以后或许会改变想法的。”
秦朗不置可否,他知道这是顾南衣妥协的意思。
他比秦北渊强多了。
秦北渊就是跪下来也不可能叫顾南衣妥协退让一次。
“明天再看看你身体状况,”秦朗一锤定音,“等好转便去汴京。”
“秦北渊会知道。”顾南衣提醒他。
“无妨。”
——何止会知道,顾南衣和秦朗准备动身时,消息便从长水镇送往了汴京。
两人将栗山村事宜处理完毕、从长水镇离开时,秦北渊已经收到了这份情报。
“没拦住。”下属面色沉凝地说,“小公子身手不凡,留下的几人根本不是对手,令他突围了,后面也没能追上。”
秦北渊看罢送来的情报,顿了顿,问,“顾南衣呢?”
下属:“小公子带着一起离开的。”
“这几日发生过什么事?”
下属来禀前早有准备,立刻道,“尚不清楚,但情报送出的两日前,小公子与顾南衣一同去过长水镇,第二日有个同村的姑娘去拜访他们,离开时面色很是慌张。第三日时,小公子便着手准备出行细软了。”
他说完,看了一眼秦北渊的神色试图揣摩对方心情,但从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什么也没看出来,只得继续说了下去。
“已回信责令他们去问那个姑娘究竟瞧见什么了,这几日便能有回音。”
秦北渊沉默片刻,他突然说,“那日是昭阳的忌日。”
下属背上肌肉顿时一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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