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连翘回来时,“啪嗒”一声落锁轻响,室内昏暗。
她看了一眼郡主在的层叠垂落的帐曼,见两个丫鬟伏在床底打着瞌睡,便放了心,正待蹑手蹑脚走近了自己歇脚的耳房,谁料背后,一盏蜡烛悄然燃起来。
“你去了哪里?”纤细的指尖偎着手中明灭的火光,谢婉凝在烛光中抬眼,静静地看着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她问。
侍女低了低眉,连翘攥着手,想到白日里陆景淮同她叮嘱的话,眼睫轻颤。
这件事情只能让你我知道,一旦有什么闪失,不能连累到郡主……
她心内犹豫着,最后还是下定决心。便抬头道,“回郡主,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只是奴婢家父经营的医馆,要来一位寻常的病人而已。”
一片静寂中,谢婉凝闻到来自她身上熟悉的香料味。
那是她为醉香楼的人□□的焚香,若有沾染,香味便能持续三日不散。
“是吗?”谢婉凝眯了眯眼,她抬起头细细打量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
隔日。
醉香楼。
一楼内是一片熙攘吵闹,有人攥着银票死命挤进屋里,边呼唤边踩脚,“别抢了,别挤了!”
衣料剐蹭间,不知哪个倒霉蛋的荷包失窃,几块碎银和铜币从荷包里扯烂洒落下来。
立刻有混进来的花子肆机哄抢,被挤开的小厮一边伸手,坚持要接过眼前伙计的手里打包好的裹袋。
门外正门庭若市,门内一片静寂无声,反差极大。
紧闭的门内,一身中衣的陆景淮端坐在桌前,书案上传来一派幽幽的纸香。
其上,账目和宣纸规整地摞在一起,一旁放着砚台和被梳洗干净的毛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年此时正襟端坐,宽阔的脊背挺得笔直。
没有束发,一头乌黑的发丝柔顺披在耳后,漂亮俊美的眉骨沐着自眼前半开的窗棂外四散的白光,俊朗仿若天神。
他白皙的指尖轻握着薄白帕,一段好看的皓腕露出来,青筋微露,每一寸骨节纤细而漂亮,瞧着赏心悦目。
而当看清了他手里正握着的东西时,却无端令人心里一冷。
他坐在案前,手里拿的白帕细细摩挲着什么,将视线下移,寒鸦的眼睫低垂,他正在慢慢地擦拭着一把冷得吓人的长刀。
刀尖干净,凛冽生寒,刀身的薄光映衬着近在咫尺的一双平静到宛如寒冰的眼。
他放下刀柄,陆景淮骤然伸手,他疲倦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桌上正放着谢婉凝的东西,是她昨日托人递来的一封信。
这个年岁的女子,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他轻皱了一下眉。
他无法猜透谢婉凝这几日拉拢那个沈家小子的缘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总不能……
他一时想到了什么,陆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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